讓趙德昭無法接受的事情,謝府周圍的監控自然而然的就撤消了。趙德昭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刺激朝中的大臣。
馬車停在謝府的門口,門房還沒過來請安,只見謝慕華一掀車簾,叫了一聲:“把馬車直接給我弄進府裡。”跟著一溜煙的衝著內院就跑了過去。今日本來按照習俗,兩位夫人是無論如何也要來迎接謝慕華的。但是謝慕華不準。都已經大著肚子馬上就要生了,還到處走什麼走啊?門房目瞪口呆的看著健步如飛的謝慕華,不知道這位主人到底要做什麼。
隨行的禁軍侍衛們臉上紛紛露出曖昧的笑容,有道是坐牢三年,母豬賽貂蟬。又有話說是小別勝新婚。謝相公在西北當了這麼久的和尚。估計體內的火氣積累的不少,回家了還不馬上找個人退退火去?雖然夫人們是沒法伺候了,不是還有很多婢女麼?想到這裡,那些同樣當了大半年和尚的禁軍們漸漸放鬆下來了,互相攀著胳膊,打聽著怡紅院裡的小翠是不是還在接客?醉玉樓的小倩倩不知道是不是從良了?跟著,百餘條健壯的身影便消失在開封府的各條街道中,各自去尋找溫柔去了
謝慕華吩咐將馬車直接拉進去是因為蕭月影見不得光。而自己跑的這麼快,是因為他在城門那裡看到了一位熟人。而這位熟人的主人跟自己更熟。謝慕華知道她要是來了開封府,肯定會住在一個地方,那地方本就是自己為她準備的一所隱蔽的民宅。既然大老遠的來了,必然有事發生。
一溜煙跑進內院,看到兩位夫人挺著大肚子,還有柴郡主和平弘雅,都站在內院等著自己來呢。謝慕華立刻放慢了腳步,上前扶住兩位夫人的胳膊,輕輕斥責道:“不是早就說過了,叫你們安心在房中靜養,我回來了自然會去看你們,為何不聽我的話,都要跑出來做什麼?”
荊兒和八姐知道謝慕華是對她們好,心頭甜滋滋的,也不以被斥責惱怒,左右拉著謝慕華要去堂上就座。唯有柴郡主心思十分細密,看謝慕華行色匆匆,一溜煙的跑回來。說話的語速也極快,拉著兩位夫人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什麼,一進了內堂,手腳總像是不帶勁似的。柴郡主明白謝慕華心中必然有事,只是礙著今日剛剛到家,無法說出來。便插口道:“謝相公從西北迴來,行色匆匆,只怕是樞密院中還有事情要辦吧?”
謝慕華一拍大腿,暗贊柴郡主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介面道:“唉,樞密院中還有許多事情沒有交代,明日早朝還要入宮。不過無妨,我在西北已經忙得不像話了。現在要是還不讓我歇一天,怎麼得了?朝廷用人,難道要逼出人命不成?”
這是典型的以退為進。兩位夫人一聽謝慕華還有公務,便知情識禮的讓謝慕華先去處理公務。謝慕華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柴郡主一眼,進了內堂換過一身便裝,順便洗了個澡,便帶著幾名心腹出了門。從謝府的後門出去,謝慕華已經喬裝過,要是不熟悉的人,還真沒辦法一眼就認出來他。那幾名心腹也是反偵察的高手,確認了沒有人跟蹤之後。謝慕華便帶著幾人,低著頭一路走進了開封府複雜的民巷之中。
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子,終於來到一個巷口之前,謝慕華吩咐那幾個親信在周圍守著。自己緩緩走了過去,輕輕的叩動門環,一會兒傳來一個女子應門的聲音:“什麼時辰了,還有人來串門?”一開門,只見一個穿著淡綠色裙釵的女子站在門口,抬眼看了看謝慕華,一點也不顯得驚訝,讓開了門,讓謝慕華進去。
謝慕華也不理她,走進這座小宅子,宅子雖然小,卻佈置的挺有用心,花紅柳綠,小徑深幽。從外邊看起來這宅子很小,走進去才知道進深很深,越過兩個門堂,謝慕華看到後院有一處廂房已經開了門,便徑直走了過去。
一個穿著雪白紗衣的女子正坐在窗戶下邊靜靜的看著一本書,聽見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抬頭一看,是謝慕華走了進來。那女子面露訝色,脫口而出:“我以為你今日來不了,怎地來的這麼快?”
謝慕華隨手關上了門,懶洋洋的拉過一張椅子,問道:“既然你來了,必然是有大事。我不來,你又跟誰說去?快說說吧,日本那邊是什麼情形了?”
這女子正是小周後,本來在日本主持大局,突然回到開封府,也是為了謝慕華的事情。聽謝慕華這般詢問,小周後走到一個小櫃子前,取出鑰匙開啟了櫃門。從裡邊捧出一個盒子。這盒子看起來頗為古樸,約有一尺見方,五寸長短。小周後將盒子放在謝慕華身前的桌子上,又從另一處取出一把鑰匙,開啟了盒子。這才說道:“相公請看,這些都是地契。”
謝慕華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