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以及因為暴雨而暴漲的千島水庫,將那些不聽招呼的移民們逼上了絕路。
沒有及時撤離的幾乎每家每戶都在暴雨中有傷亡,個別倒黴的全家都不見了,現在暴雨停了,這些移民就來找指揮部要說法。
“要個錘子說法!”
被葉新曉強令在辦公室不準出去的王平平,已經氣得破口大罵了!
暴雨過後百廢待興,事情一件趕著一件,到處都缺人手,結果倒好,為了保證庇護所這邊的正常運轉,硬生生安排了大量的人去維持秩序,這不是扯淡嘛!
再說了,葉新曉也好他王平平也罷,可從來就沒有另眼看待過這些移民,本地人有的他們都有,本地人知道的資訊他們都知道,但本地人被要求做的做到了,那些移民就是不肯,怪誰?暴雨之前就讓他們有序搬遷了,結果呢,去勸導的工作人員差點被他們往死揍,說什麼就是想佔他們的風水寶地?
風水寶地?
呵,可不是風水寶地嘛,現在是風也有了,水也有了,就不知道埋在那兒子孫後代能不能大發特發了!
“如果不是.......老子都想把他們突突了!”
夏國人講個什麼,顧全大局。尤其是在家國之間,大局觀無疑才是最重要的。
作為軍人,尤其是軍官,王平平對移民的看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一小部分人而影響到大部分人,這就是毫無意義的內耗,如果換成獨裁統治者,那麼解決掉導致問題發生的人,就是最佳答案。
可能是因為末世前夏國的諸多法規和政策,讓這些從西南高原來的移民們養成了習慣,無論他們的訴求是否合法,合理,只要集體鬧騰起來,最後政府頂多就是處理帶頭的人,但絕大多數人都得到了好處,這就是真正的“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
可是這一次,那些移民錯了。
葉新曉大多數脾氣好。
但作為一名軍區司令官,脾氣好恰好反映出其手腕的高明,無能狂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真正可怕的往往是笑面虎。
把王平平這個炮仗隔離之後,葉新曉就開始跟那些移民打太極拳,什麼推選代表,什麼提煉要求,什麼統一意見,總而言之一番折騰下來,好像什麼都在做,但又什麼都沒做。直到那些鬧事的移民被忽悠得迷迷瞪瞪離開的路上,才有人驚覺好像這次什麼好處都沒有拿到嗎?
然而天色已晚,總不能睡荒郊野外吧?
虧的這些移民大多有住帳篷等活動住宅的習慣,隨身帶著被褥也不是個別情形,所以走到哪裡就睡到哪裡好了,反正千島水庫岸邊的臨時房屋已經沒有了,一部分人進入城區,找到合適的建築就鑽進去,打算睡一覺再說。
然而這些人並沒有想到,在他們之前,甚至是在暴雨還沒有停歇的時候,這些建築物裡就已經有房客入住了,而且這些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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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慘叫聲驚醒了一些沉睡的移民,缺乏照明能源的情況下,只有零星的燈火亮起來。
“怎麼了?”
“誰在慘叫?”
“那邊,那邊怎麼那麼濃的血腥味?”
......
只能說他們還算聰明,睡得不算分散,所以大部分人才能迅速集合在一起,利用少許的照明裝置巡查動靜。
然而有一部分人始終沒有出現,直到活著的人發現了那些鮮血,還有......碎肉。
有人當場就YUE了,也有人額頭上冒著冷汗,手腳冰涼的,嚷嚷著快走,這裡肯定有妖怪!
是啊,能夠把一個活人吃得只剩些殘渣的,不是妖怪是什麼?
然而當他們開始下樓的時候才突然發現,狹窄的樓梯不知道什麼時候佈滿了白色的“蚊帳”,用手電筒一照他們才驚覺,那哪是什麼蚊帳,分明就是一種類似蛛絲的東西,只不過太多太多,密密層層的,木棍捅不破,鋒利的小刀也只能破開表面幾層,隨後就會因為強烈的黏性而變得難以揮動,像是陷入了牛皮糖中一樣!
“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驚恐的人們用顫抖的聲音相互詢問著,可惜別說他們,哪怕就是將那些動物、昆蟲方面的專家請來,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給出正確的答案。
就像周才軍,現在就站在巨大的水缸旁發愁。
水缸裡,漂浮著一大塊“果凍”,太歲。
因為來福號升級,太歲和蔣蘭蘭都被安置到了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