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紹剛其實有些糊塗。
他只記得被人勒住脖子,慢慢就失去了意識。
然後就是某個位置傳來的巨疼。
“大,大佬......”他想問問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周麟要踩他那裡來懲罰他?
很痛的呀!
“嘶......”
周麟倒抽了一口涼氣,兩眼上下來回打量趙紹剛。
“你居然活過來了......不應該啊,剛剛明明是呼吸心跳都停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聽到周麟的話,趙紹剛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刺激!
死而復生,想想都忍不住要打個激靈。
“不對,你很不對,起來我看看。”周麟又仔細聽了聽趙紹剛的心跳,如果耳朵沒出問題的話,那大概就是趙紹剛有問題了。
“有什麼不對嗎?”趙紹剛夾著腿子左右轉了轉,反正他覺得除了那裡還在疼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周麟想了想,摸出對講機接通吳雪,“我好像又找到一個了。”
“什麼?我很忙的。”吳雪道。
“保證你不會失望,晚點帶他回來。”
“大佬,你......”趙紹剛臉都白了,現在跑來得及不?
“哦,放心,沒打算讓你當小白鼠。弄死你的人都被我宰了,大概都是她帶來的,你要報個仇不?”周麟指了指許成美,他也沒有審訊的想法,至於說會不會冤枉許成美,重要嗎?
“我知道!”
說起來趙紹剛其實比周麟更清楚發生了什麼,他沒有去拿刀,而是在許成美身邊蹲下來。
“紹剛,救我,救救我,我,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
“想多了,許成美。”趙紹剛騎到許成美身上,然後用剛剛江偉紅勒死他時一模一樣的姿勢,緊緊箍住那段白皙的頸脖。
一開始許成美還在掙扎,嘶吼,但慢慢就沒了動靜,直到又是“噗”的一聲。
“唉......”周麟遠遠地搖了搖頭。
“大佬,是不是我哪裡沒做對?”趙紹剛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不是,我只是在考慮要不要你上車......算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換個車。”
一想到趙紹剛竟然坐在許成美身上,周麟就覺得肯定會汙染陸小風號的空氣,還是算了吧,摩托車好點,通透。
“抓把手,別碰我,不然把你扔下去!”
“好的大佬。”趙紹剛有些委屈巴巴的,可惜周麟看不見。
摩托車載著兩人向郊區飛馳,與此同時距離嘉州城一百多公里的省城外,一艘飛艇正在緩緩降落。
“嘭!”
吊艙底部重重坐地,一陣晃盪。
藍月月卻是穩穩當當的,彷彿腳下生了根。
雖說她沒有刻意提升過進化度,但仍舊比普通人強,哪怕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也身體素質上也沒法跟她這個進化者比。
“終於到了!”
藍月月眼神掃過吊艙裡的三個人,臉上露出笑容,“我先走了,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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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士兵臉上的神情都很木訥,明顯不正常。
雖說就這樣放棄飛艇未免有些可惜,但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藍月月匆忙離開後不久,三個一動不動計程車兵其中之一忽然發出一聲大吼,隨即用拳頭猛擊了幾下腦袋,然後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完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班,老班你醒醒,醒醒!”
......
省城雖然跟嘉州距離只有一百多公里,但大白天仍舊只有朦朦朧朧的光線,不像嘉州城那樣日頭高照,有人說之所以全世界只有嘉州城能看到陽光,是因為那裡有一座大佛坐鎮。
對這種說法藍月月是嗤之以鼻的。
事實上,她對所有傳統的都嗤之以鼻。
再光鮮的外表,也無法掩飾她心中的恨!作為一個女人,走到今天如此地步,藍月月恨她的親人、她身邊的人、恨這個社會,乃至恨這個世界。
所以一年前當“他們”找到她,希望她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時,藍月月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遊走在那些“權”、“貴”的身體之間,藍月月可以得到大量的金錢,而只要她將那些“權”、“貴”們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