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玉龍!奪命書生張玉龍!
霎那間我一切都明白了,但是一切也都已經無法挽回,也無法改變。
韓無名心中猛地升騰起熊熊的怒火,眼睛變得就像要燃燒起來一樣血紅。
他終於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說那個奪命書生本就應該死在自己的手上。
後來張德大人聽完了張玉龍,我和曉雲的故事,久久沒有說話。
張德大人雖然很欣賞我的才幹,但張玉龍畢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最後他以組織的名義,苦口婆心地勸了我很久,說這一定是個誤會,張玉龍提供的這個情報雖然有誤,但一定不是為了報復我,還是在為了組織。說我對張玉龍的判斷,一定是誤會,並且很爽快地答應我有什麼要求,只要他能辦到的,一定全都幫我辦到。
聽完張德大人的話後,我能怎麼辦?真要殺了張玉龍,除非我背叛整個組織。
我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先忍下這口惡氣。
不過我依然還是提出了要和曉雲完婚的要求。
張德大人聞言,立即滿口答應了下來。
我本以為曉雲在這次家庭慘變中已隱隱認出了我,不會再答應我完婚的要求,但是我錯了。
曉雲依然嫁給了我,只是從此以後,曉雲臉上再也看不到原來的笑容。
婚後不久我才知道,原來事變前那一夜的相守裡,曉雲肚子裡就有了名兒你。
一年後曉雲生下了你,就在你出生那天,我終於看到曉雲在看著你的時候,臉上再次出現久違的笑容。
韓無名跪在那裡,心中又是一陣劇烈的痛。
後來我完成了一個極為艱難的任務,為組織立下大功,趁此機會,我向組織提出了半隱居的要求。
組織考慮到我的功勞和心境,最後勉強答應了我。
就在名兒你快滿一週歲的時候,我們舉家搬遷,當我們走到這座山崖的山腰時,曉雲望著白雪皚皚的山峰,突然間不走了。
我以為曉雲是累了,就趕緊把她的頭扶到我的肩膀上,傍著她坐在地上休息。
曉雲靠著我的肩膀,凝望著前方,沉默了很久很久。
突然,曉雲用異常平靜的語氣開口道:
“暮雨哥,其實我知道,那夜的刺客,就是你。”
曉雲這句突如其來平靜的話語,讓我的心霎那間再次沉到了冰冷的湖底。
“暮雨哥,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也是真的,真的很想原諒你,與你共度一生。。。”曉雲平靜的聲音在減弱,我感覺到一滴冰涼的淚水,滴濺到我抱著曉雲的手背上。
我明顯感覺到曉雲的不對,一股巨大的不詳和恐懼襲滿了我的心中。
“曉雲。。”我趕緊捧起曉雲流滿淚水的臉,發現曉雲已經是氣若游絲。
“暮雨哥,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曉雲虛弱地說。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我慌忙再去檢查曉雲身上其它的部位,看是哪裡受了傷,但是卻沒有發現一點受傷的痕跡。
“暮雨哥,你不用找了,我身上沒有傷,我的傷,在心裡。”
曉雲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霎那間我心神大亂,連忙運足十成功力,將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入曉雲體內。
在我全身功力的護衛下,曉雲蒼白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道紅潤的生機。
但此時我已清楚察覺出,曉雲心脈已經枯竭,我渡給曉雲的真氣,僅僅只能起到迴光返照的作用。
我的眼淚再也遏制不住,洶湧而出。
曉雲!
“暮雨哥,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曉雲再次開口向我懇求道。
“能,能,不論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只是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離去。”
“暮雨哥,儘快帶我到前面,那白雪皚皚的山頂上去,可以嗎?”
“好,好。”
我一邊流著淚,一邊從地上背起曉雲,運起“上天入地”的輕身功法將功力提升到極限,以飛鳥的速度,跑到了這座白雪皚皚的山頂。
啞僕揹著你,被我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暮雨哥,你的背好暖,你的身法好快呀。”曉雲柔柔地說。
“只要你喜歡,我可以天天揹著你在山林間飛奔,你說好不好?”
此時的我已是淚流滿面,但是曉雲反倒沒有了眼淚。
“暮雨哥,聽說人死後只要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