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小嘴張大,呆呆站在那,只覺腦海裡混亂一片,如有無數驚濤駭浪在裡面翻滾,自見到蘇青河以來的記憶,不知不覺的自動回放起來。
這個男子,與她初次相見時,給她留下的影響頗為不好,受到自幼皇室型教育的影響,她始終覺得葉家高人一等,對於蘇青河這樣平民出身的人自然不屑,覺得後者哪怕再努力,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哥哥葉雨相比。但後來的事,一次次衝擊她的心靈,奪新生第八,對抗郭明澤等,經過這一系列事,她雖再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承認,蘇青河已擁有和葉雨、佐天之等人相提並論的資格。
但事情如今,她發現自己的“承認”,原來也是一廂情願罷了,不久前,對方闖過五行塔第九層,這就已把同時代所有同輩高手遠遠甩在身後,無論葉雨還是佐天之,都只能仰望,至於剛才的情形,更是將人震驚到麻木。以一己之力,擊敗八大五星級高手聯手,這樣的實力,別說同輩人,縱使她的父親也比不上,她相信整個葉家,也許只有那位隱藏在後山的神秘老祖,才能壓制住蘇青河。
其他人的想法,郭明澤已無暇顧及,此刻他整個人如遭雷擊,猛地倒退幾步,若之前蘇青河給他帶來的感覺是噩夢,那麼現在,無疑是片遮天蔽日的黑天,把他的日月星辰盡皆遮蓋。在蘇青河闖過第九層時,他就知道,憑藉自己的力量,已無法給蘇青河造成威脅,所以才希望八大高手能廢掉蘇青河,最好是殺掉後者,而他也對此抱有強烈信心。
可事實卻像一盆冰水澆在他頭上,敗了,八名聯邦大學的頂級高手,聯手圍攻蘇青河,居然敗了!
平日裡,他為能得到這些人的指點而自豪,這些人可以說是他的偶像,然而他的偶像們,八個聯在一起,竟也不是蘇青河的對手。一時間,郭明澤深覺天地不公,為何要誕生出蘇青河這樣妖孽的人物,這樣的人物,讓他拿什麼勇氣去對抗,他甚至覺得,以前自己對蘇青河的敵視,似乎都很幼稚可笑,自己在別人心目中,會不會就像個跳樑小醜,絲毫沒有自知之明,這才在蘇青河這樣俯瞰群雄的妖孽面前蹦躂?
“王團長,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聯邦大學的榮耀,不容玷汙!”就在眾人各自轉動不同念頭時,陸秋功忽然高聲道。
隨著這句話一出,現場氣氛詭異一變,竟將眾人因先前戰鬥引起的震撼壓制不少,似乎“王團長”這三字,擁有某種無比神奇的魔力。
蘇青河的眼睛,也陡然一眯,姓王的團長人不少,但能造成這麼大影響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那便是聯邦大學執法軍團團長,王平!
王平此人,神秘之極,未闖過五行塔,五行榜上也沒有其人排名,可沒人敢忽略他,只要稍微有點見識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十年前王平曾和五行榜第八名的左悠然交過手。雖不知結果,但人們已把王平視作和五行榜前十強者並肩之人,更何況,此人手中,還掌握著聯邦大學執法團,這支有著聯邦第一精銳兵團的大殺器,其震懾力,足以和聯邦大學校長相提並論。
“吱……”一陣木輪轉動的聲音,驀地從樹林裡傳出,這聲音並不大,就像一根細嫩的樹枝突然折斷,卻非常清晰的傳入人們耳中,讓人們心臟情不自禁的為之一跳。
溫暖的陽光,灑入樹林,一輛沉重的輪椅,緩緩駕了出來,輪椅上,坐著一個髮髻灰白,雙腿癱瘓的中年男子,就這樣一個男子,此時此刻,牽動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因為他叫王平。
出了樹林,王平目光環視四周,最後落在蘇青河身上,嘆道:“後生可畏啊!”
“團長,此人的確可畏,留著後患無窮。”聽王平話語中,分明帶有欣賞的味道,陸秋功神色頓時一陣焦急,說話時還朝其他高手使了使眼色。
“只要聯邦大學在,人才便能不停的培養,可聯邦大學的榮譽一旦受損,那就無法彌補了。”聞連月點了點頭,立即上前道。
“是啊是啊,王團長,這種風氣,絕對不能姑息,不管任何人,試圖破壞聯邦大學的立校根基,都必須受到懲罰。”除了校長端木奇外,其他校領導皆紛紛進言。
王平沒有看他們,沉默一會,對蘇青河道:“他們說的的確沒錯,若我任由你在聯邦大學內傷人而不顧,往後還如何執法。”
“王團長。”蘇青河神色頗為敬重,沒有對陸秋功他們那種不以為然,對王平的事蹟,他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些,此人修為深厚卻絲毫不居功自傲,不攬權,一直在默默為聯邦培育軍事人才,可惜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讓他束手就擒,便道:“可陸秋功等人,同樣犯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