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青年模樣的青衣小廝淡淡地道:“我一直很好奇為何老祖宗會對你這麼個巫門的小人物如此看重,今日看來,你果然有些能耐。放心,我不會在這裡動手,你身上有巫族密寶烏冥焰,還有一隻不知道名字的破鳥,我不是你的對手。在別人家中,你這個客人恐怕也不好動手,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大動干戈的好。”
朱席人沒到,聲音先到:“一間屋子已經毀了,還在乎多毀幾間屋子不成!你們神帝谷的人一向目中無人,現在倒好,騎到老夫頭上拉屎來了。”
巫仇天聞言,對那青衣人不懷好意地笑道:“此間主人回來了,我沒有任何顧慮。”
“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青年同樣笑眯眯的。
這個青年讓巫仇天有些看不出深淺,別看他笑眯眯的,可是他如果真的只有地階初期的境界,絕對不敢跟有小三協同作戰的自己爭鬥。
何況巫門和神帝谷的仇恨已經到了無法調節的地步,巫仇天也不可能留手,而對方敢於迎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有倚仗。
兩人劍拔弩張的姿態被一個尖細的聲音打破,來者竟然是個婦人,而且是個看上去身子妖嬈的婦人。
那婦人一看到朱席老神在在的坐在院牆上,便破口大罵:“朱席你個老不死的,眼睜睜看著孩子打架,還袖手旁觀。你信不信老孃扒了你的皮,讓你這漢國宰相好好在普通百姓面前丟一回臉。”
朱席一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你神帝谷找巫門的晦氣,關老夫錘子事。”
賈明達唯恐天下不亂地道:“喂,朱老頭,這婆娘不是跟你有一腿吧!怎麼你臉都紅了?”
那婦人不再理會朱席,拉住青年的臂膀道:“英兒,沒事吧!走,跟娘回去,老祖宗和這幫腐儒沒談成,回去再說。”
青年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巫仇天不放,他倒是很有想法跟巫仇天好好打一場。一直以來,神帝谷內同齡人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甚至丹皇谷的人還排出了十大青年高手,可是巫仇天竟然在他前面排第九,而他則是第十位。
那份排名是點明各大門派中三十歲以前進入地階的高手,所有人都是驚才豔豔之輩,境界接近的,就他和巫仇天而已。
其他人,都是已經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才俊,年紀比他們兩人稍微大一些,境界也不是他們兩人能夠比的。
巫仇天從巫門出來之後,對修真界的事情也瞭解得很少,從周顯儒口中得到過隻言片語,對這所謂的排名反而陌生得很。
見兒子目光堅定,婦人一甩袍袖,無奈地道:“要打就好好打一場吧!在那頭老豬的家裡,多少給他留幾分面子,別殺了他。”
巫仇天不禁在心裡腹誹,他跟神帝谷的仇恨已經深入骨髓,那婦人竟然還說給朱席幾分面子,真是可笑。
不過他也沒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顯而易見的是,這婦人跟朱席以前認識,而且關係不錯。搞不好朱席跟這婦人以前還有一腿也說不定,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揣測這些有的沒的,而是如何對否這個來者不善的年輕人。
“神帝穀神英,敬請賜教!”青年一拱手,擺出一副你先動手的模樣。
巫仇天拱手都不打,一邊往前一邊道:“巫門棄徒巫仇天,領教!”
君子一怒傲九州,莽夫一怒笑蒼生,神英是個不錯的對手,正好讓巫仇天試試自己所學那招笑蒼生的威力。
一笑,威壓增,這畢竟是上古巫族十二祖巫戰神刑天的功法,其威力一旦散發出來,足以驚天動地。
朱席面色一變,長袖一揮,一個巨大的光罩將巫仇天和神英籠罩其中。讓他們這麼玩下去,不說諾大個宰相府,怕是薊城都要有不少普通百姓遭殃。
推手,氣機如大海中的波浪一般朝神英席捲而去,神英雙手握拳,空中出現一件兩頭是刃的兵器。有些透不過氣的氣機威壓,讓他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萬萬沒想到,巫仇天根本不需要動用烏冥焰和那火紅小鳥,就能夠讓他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畏懼之心越來越強,隨著巫仇天雙手往前,神英感覺自己就像大海里的一葉孤舟,找不到停泊的港口,也看不到海岸。
雙刃刀驟然變大,五彩神龍透體而出,那還是一頭處在幼年期的五彩神龍。龍威笑傲天下,巫仇天所散發出來的威壓驟減。
雙刃刀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旋轉著朝巫仇天飛去,雙掌已經完全平推出去的巫仇天,跟第一次使用笑蒼生時一樣,丹田內巫息瞬間被抽空。
危急關頭,雙刃刀已到眼前,小三驟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