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像極了鬧點小別扭的夫妻。
“虎子兄弟,媳婦兒得好生哄著呢!”說著秦大哥身後又走來一些人,正是這次與白潛同行的商旅,一人拉著一頭駱駝就向著白潛晴宛走來。
商旅中的人到齊後,晴宛和白潛便潛藏在這隊商旅中,向著瞳門關而去。
這隊商旅經常來往於瞳門關,瞳門關的守衛對他們很是熟悉,只例行檢查了一番,便放行了。
晴宛不得不佩服白潛在這件事上的處理極為果斷到位。
只是當他們進入了那金色的沙漠地帶時,那滾滾黃沙,和烈日的暴曬,令晴宛幾乎睜不開眼來,她根本不敢向後看,那剛剛走過的地方,原本還留著他們的腳印,可一陣風吹過,就能吹來一層層金沙,將那腳印完全覆蓋。
晴宛在這沙漠之中根本認不出路來,要不是這隊商旅經常往來這沙漠之中,恐怕她和白潛會死在此處。
曾經她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害怕的,就連生死,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可置身這茫茫沙海之中,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對沙漠盡頭的未知,那種無法預測,無法掌握的感覺,浮浮沉沉間,感覺天大地大,根本沒有落腳點的感覺,令她感到極為不踏實。
白潛應該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見她的唇微微乾裂,立刻遞上水來,她接過,只抿了一口,便將水遞還給了白潛,“你也喝一點吧,你這一路可都沒喝過水!”
白潛接過水壺,看了看晴宛,咧嘴一笑,便將水壺收好,“我不渴!”
晴宛搖了搖頭,心裡有一股暖流竄過,靜靜地看著白潛,突然覺得,原來她以前對白潛的瞭解並不那麼準確,她從沒想過,白潛也會有如此細心的一面。
白天天氣炎熱,令人恨不得剝掉一層皮,可一到了晚上,卻又迎來了寒冷。還好同行的商旅準備了取暖的東西,生了火,圍坐著,可晴宛仍然覺得牙齒打顫,只能瑟瑟發抖地躲在白潛的懷裡。
在沙漠裡行走的兩日,並沒有驚心動魄,有的只是灰頭土臉,乾裂還有艱難,但卻在晴宛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跡,不知不覺間,她竟對白潛依賴起來。
在進入久極山地界時,晴宛和白潛就與那隊商旅告別了,商旅踏上了前往大芫的道路。
在這久極山的邊界處,白潛早就安排好了一匹馬兒,晴宛又一次感到驚詫,白潛究竟盤算了多久,竟能將一切都提前安排好,看來白潛這個白虎堂堂主,真的是有本事的。
當來到久極山,御靈族的落腳點,又過了一日有餘,天色也已經暗了。
晴宛邁著緩慢的步伐向著族人的落腳點前行,每一步都踏地結實,終於回到了久極山,她不免唏噓,上一次離開,她是與紫霄同行,可是這次回來,卻是她一人。
想到這裡,她又突然否定了,不,她不是一人回來,她轉頭看了看與她並肩前行的白潛,白潛的臉上顯露出的疲憊令她心裡微微一怔。
那臉頰上的鬍渣在經過幾天的沙漠之路後,又長了許多,整張臉,都顯出一種風塵僕僕的感覺。
“喂,白潛,你該好好注意點形象了!”晴宛抬眼指了指白潛的鬍子。
白潛伸手摸了一把,壞笑著,抓起了晴宛的手就往自己的鬍渣處一按。
晴宛一驚,連忙收回了手來,撇開頭去,快步遠離。
白潛的笑聲卻在晴宛身後響起,越發清晰起來,晴宛只覺得頭皮發麻,只覺得心跳加速地厲害。
白潛看著晴宛的反應,只覺得好笑,搶上前幾步,就抓住了晴宛的手,深深凝視她的雙眼,彷彿想將她吸進自己的靈魂深處,“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白潛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裡顯得那麼有磁性,晴宛只覺得心怦怦跳得更快了,只不停躲閃著白潛的眼神。
這模樣看在白潛眼中著實可愛,他咧了咧嘴,終於還是忍不住,用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便將唇覆下,帶著一股清冽的氣息,侵襲晴宛的感官。
晴宛從未有過的慌亂,今日的她並沒有上一次的迷亂,她的心還是告訴她,不可以,她的心裡只有紫霄,感覺到白潛的溫柔,還有那鬍渣摩擦在面板上帶來的微微刺痛,令她迷亂地差點沉淪,可是心裡的聲音還是一點點放大,她唯有本能地躲閃,實在掙脫不了,只好咬住了白潛的唇,很快便又血腥味在口中肆虐。
白潛顯得有些不甘,卻還是鬆開了晴宛的唇,晴宛連忙掙脫,奔跑起來,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兔子。
白潛站在原地,看著她在月色下一點點遠去,心裡的酸澀充斥著內心,深吸了好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