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運了輕功跟出去,可來到院中,那黑影早已沒了蹤影。
這黑影究竟是什麼人,與上次的黑衣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她眼珠子一轉,正好乘這天黑之際好好在這松竹院內查探一番。正想著,楊澈的聲音冷不防從她背後傳來。
“為何一人站在院子裡?”
晴宛深怕被楊澈看出什麼企圖,強裝鎮定,轉過身看著楊澈一點點走近,福了福身道,“楊大人!屋裡悶,我出來透氣,也該回去了!”
“等等!”晴宛正欲回房,就被楊澈叫住了。“我之前在涼亭那兒說的話是認真的!不要對我這般客氣,我還是喜歡和我打賭時的你!”
晴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楊澈,她生活的十五年間,都是在久極山,而她從小就跟男孩子打打鬧鬧,才不像珠顏那般溫柔,男孩子幾乎都不把她當做女孩子看,所以族裡的男孩子幾乎都喜歡珠顏,沒有人喜歡她,第一次有人喜歡的感覺,竟然是如此侷促,令人不知所措。
幸好,楊澈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略愣了一會兒,就大步離去。
這夜,晴宛滿懷心事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時不時想起楊澈的話,輾轉難眠,一夜未睡。
027閒散的日子
天色矇矇亮時,她想起紫竹姑姑交待的,該是給太子送洗漱用品的時辰,她強作精神起了來,整齊穿戴好內院婢女那件湖水綠的衣衫,早早地去替太子準備洗漱用品。
她急急忙忙端著洗漱用品來到太子的房間外,葉策見了她,輕輕指了指房門,她這才躡手躡腳地入了太子的房間,打算輕輕地將洗漱用品放下就走。可正巧,她推開房門,就見太子正袒露著胸膛,白色的裡衣鬆鬆垮垮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胸口分明有一個傷口綁著繃帶,她感到一陣莫名的侷促,低著頭,快步進入。
“你怎麼進我房裡來了!”太子伸手指了指晴宛,語帶嚴肅。
晴宛連忙跪下,想來這太子已經忘了她吧,她唯有低著頭道,“太子爺,奴婢是您的貼身婢女,自然該為您準備洗漱用品!”
太子剛想說不用,突然想起什麼,自言自語道,“差點忘了,昨日我將你要了來做我的貼身婢女!”
“罷了,今日所見,不可對外人道,”太子邊說邊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傷口,“如果讓我聽到一句,你小心後果!”
“是!”
“好了,替我更衣!”太子威脅完後,語態才平靜下來。
晴宛眼角抽了抽,這太子還真是喜歡威脅人,看他的傷口極接近心臟,心想當時太子怎麼沒被刺死,“是!”她甩了甩腦袋,忘記剛剛詛咒太子的想法,連忙起身,去替太子更衣,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小心,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太子趕出松竹院。
不知為何她越看越覺得這太子有些眼熟,還有這傷口,她在腦中不斷回憶著,終於當日小巷子裡的事浮上心頭,她小心翼翼打量著太子,又想起葉策的臉,莫非,這太子就是她當時救下的男子?
晴宛替太子穿上一身玄色蟒袍,束了發,太子對著銅鏡照了照,竟是極為滿意。
之後晴宛伺候著太子用過早膳,太子便帶著葉策出了府去。
身為太子的貼身婢女,太子這一走,她就清閒了,不過她可不準備浪費這寶貴的閒暇時間,而是試探著在松竹院內到處打轉,很快就和這院子裡的護衛家丁混了個臉熟,不過鬆竹院裡的婢女卻比較孤傲,沒幾個人願意搭理她,不過被女人排擠她也已經習慣了。
這不那個最難伺候的主,這麼快就派了月吟來尋她。
雖然她現在是太子的貼身婢女,太子不在,她閒著無事,也不好拒絕太子妃,只有乖乖地去了太子妃的怡蘭院。
怡蘭院比較雅緻,也是最靠近松竹院的一座院落,只比松竹院小,這顯然是為了配合太子妃的身份。不過與想象中的不同,這怡蘭院中主要栽種的是玉蘭而非蘭花,看來此蘭非彼蘭啊。
月吟引著路,話不多,徑直去了太子妃的屋中。太子妃今日穿著一條淺藍的長衫,上繡細碎的櫻花花瓣,清新素雅,正優雅地用著點心,晴宛入了屋,跪地行禮,太子妃依舊吃著點心,完全沒有看晴宛一眼。
而一直引路的月吟入了屋,則走到了太子妃身邊站著,既沒有通報也沒有請示。
晴宛靜靜地站在屋中,知道今日太子妃定不會讓她好過,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明明是太子妃來傳她,現在太子妃不發話也不是個事兒啊,難道她要一直跪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