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出家當和尚,她卻要跟來!這寺院雖大,但怎麼能容下一個女孩子呢?
小琴長得不俗,也識些字,確實有點像大家閨秀。他一生中,只有焦健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他對小琴疼愛有加。小琴說要跟著他,他又不好意思說自己要出家當和尚。於是,叫她繼續呆在家裡服侍焦健,可話一說出口,小琴就滿臉通紅,他也感覺甚為不妥。
自己出家心意已定,自然不能再帶上小琴。但見小琴遠遠的跟著自己,心裡又十分不忍。於是,他坐了下來。等小琴的到來,準備向她說明自己要出家當和尚,勸她不要跟著。
開始,小琴並不知道老爺要上哪裡,看老爺向靖龍寺的方向而來,她先是一愣。後來,見老爺坐了下來,就急忙趕了過來。
今天,小琴穿著紅布衣服,紅布衣服上有淡淡的黃色小花。由於她走得急,臉色變得紅撲撲的,與紅色的衣服交相輝映。焦成仁看了,甚是愛憐!如果不是自己要出家當和尚,真的要認她做女兒了!
小琴走上前來,怯生生的說道:“老爺,你這是上哪裡呀?”
焦成仁用愛憐的目光望著她說:“孩子,這些年來,我並沒有把你當傭人看待,在我的心裡,我早就把你認作閨女了。不過,孩子,你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嗎?父母和子女的當中架著一把刀,這把刀遲早是要落下來的!閨女,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小琴睜大眼睛望著他,然後,搖了搖頭。
“是這樣的:父母子女之間,親情使然,互疼互愛。不過,由於年齡的差異,父母總有一天要離子女而去。父母死了,好比架在父母與子女間的刀就落下來了。刀割之痛,疼痛在心。不過,這疼痛只是早晚的事,早一天晚一天總要到來的。”焦成仁細心的解釋道。
“老爺,您才五十多歲,離老來還早著呢!我從小就無父無母,也沒有家。在我的心中,只把老爺當著自己的爹,把老爺的家當成自己的家。我今年十五歲,到老爺‘老’了的那一天,我也該四十多歲了。我早就想好了,老爺‘老’了以後,我就出家當尼姑……現在,老爺,你說我到哪裡去呀?我這麼小,去做尼姑人家要不要啊……”小琴說著,一雙杏眼兒早就流下了兩行熱淚,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焦成仁一生磨難,他的心硬,硬如石。然而,面對小琴,面對小琴的這一番話,他的心慢慢地溶化了。他立起身來,說道:“孩子,這十來年,我一直給太子殿下當老師。太子殿下失蹤以後,我心灰意冷。孩子,我的好孩子,我是要出家當和尚。孩子,你想想,我怎麼帶你去呀?”
“啊……”小琴驚得後退幾步。“老爺,什麼……”
焦成仁面對小琴的驚訝,突然心頭一酸,眼裡噙滿淚水。“孩子,我和左丞相吳天師關係甚好,我寫個紙條給你帶去,他肯定會收留你的!”說著,他到行囊裡去找紙筆。
小琴感慨萬端,心情異常複雜:捨不得老爺吧,老爺要出家的決心已定;離開老爺吧,她又心亂如麻。她一下子跪到他的面前,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慧義自從欺騙思明得逞之後,便連滾帶爬的向山下跑去。他跑一跑,便向身後望一望,見思明沒有追來,心情頓時放鬆了許多。一早到現在,又是驚又是嚇,心情一放鬆,身上頓時疲軟下來。於是,他就在小路邊躺了下來。
他思考著未來:靖龍寺是回不去了。他知道,叛徒是最可恥的!即使一品方丈死了,慧禮和慧智也決不會容忍自己。再說,那個小孩不是什麼善輩,有他在就不會有自己的好。這還不算,現在又多了個白髮妖精。白髮妖精雖然容易糊弄,但那小孩卻是精靈中的精靈,神鬼莫測。那自己今後怎麼辦呢?黃龍寺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但靖龍寺有兩個妖精護駕,黃龍寺的人也奈何不得。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下一步,自己只有來個坐山觀虎鬥。看其情況發展,然後再作打算。
但是,眼前,總得找個落腳的地方。憑自己這八級光明鬥士的武功,就是在這山下替大戶人家看家護院,那落腳也不會有問題。現在的關鍵是落腳的地方,要選得離靖龍寺近些,以便隨時觀察靖龍寺的動靜。
此時此刻,慧義思緒萬千:既然自己已經離開寺院,無論是暫時離開還是長久離開,自己就不應該再受寺院的清規戒律。自己該吃肉吃肉,該喝酒喝酒,該找女人就找女人。憑自己的武功,在這巨龍之國,除了那了了無幾的輝煌鬥師之外,自己也可以算得上武林高手。如果自己到大戶人家看家護院,不出多時,便能混個護家總管,到那時,自己留上頭髮,娶個媳婦生兒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