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那我就先告辭了”到了最後,夏宗明實在是忍受不住,索性站起身來。
但是他旁邊那位大個的哥們兒顯然不想這麼放他離去,也跟隨著站起身來“怎麼,這位兄弟看我們幾個粗俗不耐,吃不下飯去不成”
話雖如此,但其中那威脅的意味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
“你”
夏宗明一瞪眼,眼看著就要發作的當口,刁舉臣急忙站了起來,伸手一拉夏宗明說道“大家都是朋友,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鬧得這麼僵哪,坐下都坐下,今天咱們好好的喝一杯”
這一頓飯直喝到很久才算是散夥,而到了走的時候,夏宗明已經是喝的酩酊大醉、站不起身來,不但是他,便是其他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瘦猴四人已經提前鑽到桌子底下睡覺去了。
等著刁舉臣與夏宗明跌跌撞撞的走出‘有家飯館’之後,刁舉臣身軀陡然一陣,雙目之中緊隨著也閃過了一道精光,怎麼看都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緊隨著他的變化,夏宗明隻身走到了路邊上,接著在刁舉臣有些疑惑的目光中瞬即把自己的兩根手指插進了嘴中,然沒過多久的時間,就看到夏宗明伴隨著‘哇’的一聲慘叫,下一刻他腹中的東西便稀里嘩啦的吐了出來。
等著吐的差不多了,夏宗明那迷濛的雙眼之中也跟著閃過了一道清明之色,抬起頭來看著正在一旁等著他的刁舉臣,四目對視,一股特有的默契在兩人之間來回的傳遞著。
“呵呵,今天終於是見到高人了,夏科長這法子當真是有效,真不知道夏科長是怎麼想到這麼個奇異的法子的啊”刁舉臣連連讚歎到。
“這也不是我想的,要真的說聰明的話,那還得數我的兒子”夏宗明莫名的感慨了一句“裡邊那幾個人是”
“不錯,他們就是背後那人指使的,想來夏科長您今天的舉動已經是落入了他的眼中,再加上你剛才與我一路走來,他們這才現身出來的吧”刁舉臣猜測著說道。
不過真說起來,也不得不說這刁舉臣有些能耐,雖然他沒有全部猜對,可也猜對了一大部分。
今天有些人看到夏宗明的特意舉動,心裡頭便猜想到了某些東西。
本來依著他們的身份那是完全沒有必要去在意夏宗明這麼一個小人物的,可是誰也忘不掉在夏宗明身後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縣長,雖然不知道夏宗明與縣長到底是什麼關係,可是根據某些有心人的傳言,夏宗明之所以能坐到現今這個位子上,那也是縣長一一力挺來的結果。
為此,在這些虛無縹緲、得不到證實的資訊上很多人就糾結了起來,這種沒有確定的事情往往是最可怕的。
如此一番不確定的猜測致使他們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對付夏宗明瞭,而到了最後也只能採取這種折中的法子派人把他監視起來。
瘦猴等四人恰好是領命而來的,可是讓瘦猴沒有想到的是夏宗明居然會與刁舉臣走到了一塊兒,而且他們還發現兩個人相攜走進了一家小飯館,很久也沒見人出來。
逼於無奈之下,瘦猴等四人才鬧出了這一出強闖的場景。
可惜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夏宗明與刁舉臣都不是那種好相與的人物,如今四個人卻是被夏宗明兩人聯手耍的睡在了桌子底下,就是不知道明天起來之後,睡過了一夜冷冰冰的地面的他們會不會感冒了。
“看起來事情真的很複雜啊,某些人畢竟還是不希望改變毛紡廠目前的處境的,想來這些年來他從中也是謀取了不少的利益啊”腦筋一轉,夏宗明便想透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是如今的他對於這個所謂背後的人是誰還不瞭解,至於說其他的,他到是都能夠把握住分寸了。
“當然,毛紡廠每年從政府領的這一百萬的補貼中,他至少得拿走三分之一,夏科長你想一想,這三分之一是多少,那可是三十多萬哪?說起來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刁舉臣恨聲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揭發、檢舉他們嗎”隨著刁舉臣把話說完之後,夏宗明猛然一個轉身,厲聲呵斥道。
“揭發、檢舉,我怎麼會沒有”刁舉臣的聲音相當的沉悶,接著在夏宗明疑惑的眼神中,他挽起了自己的右胳膊上的衣袖,那裡赫然有一道清晰的傷疤,如同一條或著的蜈蚣般扭曲盤旋著,咋一看上去非常的猙獰、可怖“看到了嗎?這裡就是我揭發、檢舉的後果,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的不想著抱著個仇,可是我深切的知道我也只還有一次機會,如果這次機會我把握錯了,那麼這個世界上都不會再有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