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邊緣。
而邵良心在聽到由蕭遠山口中說出的這番理由之後,心裡卻掀起了如滔天般的波浪,之前雖稍有懷疑他與那次的失火事件有關係,可也沒有得以確認,本來他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心理,畢竟是這麼多年一起過來的同事,誰都不希望這樣的‘罪名’落在‘自己人’的身上。
可這一刻隨著蕭遠山自己的承認,邵良心頓時感覺眼前一片黑暗,之後當他又一次聽到蕭遠山口中說出的理由的時候,他徹底的愣住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瞭,原來這一切說白了都不過是嫉妒作祟吧!
“怎麼,你不說話了,是不是很震驚啊!嘿嘿,我要的就是你這副表情,實說吧,自從咱們第一次接到那個小日本的單子開會那天起,再到我看過了合同之後,這個計劃就已經在我的心裡醞釀了起來,畢竟那是個國際上的單子,國際上的單子可不同於國內,需要嚴格的執行合同條規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笨蛋回去簽署那個明顯不合理的合同,市值啊!那可是五十萬哪?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個破廠他愣是沒有垮了,失算哪”看著邵良心在自己說出了這個隱藏在心中一直折磨著自己的秘密之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蕭遠山心裡稍稍感覺到了一絲的快意,既而又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自己的整個計劃來。
可對於蕭遠山後來所說的東西,邵良心早已經沒有了想聽的意思,他眼神稍有些空洞的望著對面依然喋喋不休,大肆宣揚自己那些‘豐功偉績’的蕭遠山,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這個世界是那麼的醜陋,平素裡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一群人此刻看來也不過是披著一副人的外衣,乾的卻是豬狗不如的事兒?
越想他越發感覺心裡堵得慌,真恨不得有種一巴掌扇過去,打斷對面那位的心思,如此一想,下一刻他便直接付諸於行動了。
“啪”
重重的一聲皮肉相接的響聲過後,原本喋喋不休的蕭遠山停了下來,本事醉眼惺忪的樣子也隨著這重重的一巴掌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眼神有些怪異的看向了手還在虛空之中游蕩的邵良心。
隨著這一巴掌扇下去之後,邵良心突然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好似那一刻他多年來的努力俱都化作了夢幻泡影,一時間搞得他沒有了追求。
“人性已經那麼醜惡了,我還在孜孜不倦的追求到底是為了什麼哪?”
心靈的最深處,邵良心化作了一道冷酷、無情的靈魂一遍又一遍、不斷的質問著另一個迷茫的自己,卻沒有人能夠給他一個像樣的答案。
慢慢的抬起頭來,邵良心心情複雜的看向了蕭遠山,可是這一眼卻讓他看到了更為震驚的一幕。
蕭遠山落淚了,是的,在他的雙眼眼角上已經掛上了幾行清晰的淚水,豆大般的晶瑩顆粒滾滾而下,好似是永無休息一般,再配上他那副木訥的表情,神情看起來有些詭異。
“你還知道哭啊!我都以為你的心要死了,老蕭啊,你能不能告訴我既然你做了,那為什麼不把它埋在心裡,還偏偏要說出來哪?你說你說出來也就罷了,可為什麼偏偏會對我說啊!你不知道這樣會讓我的心裡難受,難受嗎?”邵良心有些硬嚥般的說道。
“呵呵、呵呵、呵呵”
回應邵良心的只有蕭遠山的一聲聲的傻笑聲,其他的再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此時酒桌上已經是一片狼藉,盤子裡原本剩下的東西也被傾灑的到處都是,蕭遠山的杯子裡還有半杯白酒,那是他實在喝不下去了,如此邵良心也沒有再勸他。
此時看著蕭遠山那副宛若失魂落魄的表情,邵良心心中有的只是悲哀,與此同時一種深深的自責侵蝕了他的內心,他覺得沒有把蕭遠山這個老同事、老關係教導好,這是他這個同事的失職,也是他這位領導做的不到位的原因。
雖然邵良心想努力的說服自己去原諒蕭遠山所做下的一切,可那都是本著他懷疑的程度上,可如今不一樣了,蕭遠山已經自己承認了,自己承認了啊!
“漬”想罷,邵良心伸手拿過了蕭遠山的那還有半杯酒的杯子,對著自己的嘴把杯中酒狠狠的灌了下去,即便是有幾滴就都隨著嘴角流淌了下來,他也顧不得這許多,接著又拿過了桌上的酒瓶,看著瓶子的底部還有些許白酒,他又直接喝了下去。
苦澀!無盡的苦澀!
酒的辛辣已經不足以麻醉他的神經,他所能夠感應到的只有那無盡的苦澀了!
慢慢的,慢慢的
這個小單間裡靜了下來,無論是邵良心、還是蕭遠山,此時的兩人因為各自內心裡的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