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難逢敵手,還是因為那一刻出現了短暫的大腦短路疏忽了敵人手段,總之當禁元魔鎖瓦解自身化作流光朝自己攻擊而來時,凌逸居然不以為意,自信能憑藉自己的防禦手段將其攔下。
然而,事情真如凌逸所想的那般簡單麼?接下來領頭魔修的一句話便是讓凌逸頓感悔之晚矣。
“無知小輩,禁元魔鎖逢出必中一人,它可不是你腦子裡想的什麼攻擊手段,即便是你手裡有通天的防禦寶器也根本不可能將其擋下,它會穿透一切直到感應到你身體的熱度為止,待你修為一廢,別說什麼血殿殿主,就算三殿殿主齊聚,我五人也是想走就走!”
領頭魔修的話語言罷,禁元魔鎖化作的黑亮魔光已是距離凌逸不足三丈之遙,凌逸深為自己大意的懊悔,此時他不是不能把身體藏進宸蒼界,而且愈發瞭解宸蒼界種種奧妙的他自信禁元魔鎖不可能追蹤自己到宸蒼界裡,只是一旦他離開了,那在場的其他人呢?
“禁元魔鎖逢出必中一人”,凌逸可不認為此時此刻領頭魔修還有心思騙他,如果真是騙他倒還好,說不定自己就能擋下來了。
然而,就當凌逸打算硬著頭皮強上時,一道倩麗妙曼的身影忽然出現擋在了他的前面,幽香入鼻凌逸甚至來不及深嗅一口享受美人體香,一句依舊淡然不起絲毫波動的聲音已是在禁元魔鎖之光打在來人嬌軀上的剎那傳入凌逸雙耳。
“算我還你方才救命之情,希望你能稍後把這些魔修趕走,讓我月殿弟子無恙。”
替凌逸擋下魔鎖之光禁錮的正是月苑瑩大弟子月醒,在觀戰臺上冷眸觀戰許久的她在那領頭魔修催動禁元魔鎖時便立即生出一抹難言的危機感,一看到凌逸要憑手段與其對抗而不是打斷對方祭器,月醒暗惱凌逸自大之餘,毫不猶豫的腳踩月光瞬移到了凌逸身前。
“別……”
之間種種說來繁複,其實也不過是眨眼之間而已,當凌逸出言欲把月醒攬過身後時,事情已然是來不及了。
禁元魔鎖之光打在月醒嬌軀上,月醒悶哼一聲剎那間便是感覺到自己體內磅礴的月元力如川回大海般縮排了丹田月元力靈渦內,繼而那道魔光不停在其身體中游走肆虐,追趕著哪怕一縷微不可察的月元力禁入靈渦,最終這道魔光變成一層漆黑薄膜覆在月醒的靈渦上,淡黃色月元力靈渦停止轉動,月醒此刻已成廢人。
起碼是百年的廢人。
摟著懷裡沒有能力繼續騰空飛行的佳人,確定其無生命危險後,凌逸大罵自己愚蠢,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懊惱的時候,轉身下落把月醒交到血琪手中,顧不上血琪翻自己白眼的他再度重回半空,看向領頭魔修的臉色不再凝重亦不是輕挑。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冷意。
“如果你現在把什麼狗屁禁元密匙交出來,我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雖然凌逸對月醒沒有什麼太過異樣的心思,之前和她接觸單純是為了血輝和月芯的事情,而先前從那四名魔修劍下將一眾月殿女修救下,也完全是和當初在三殿殿比時救下月玲以及在夜啼手中救下月苑瑩的想法相同,只因她們修煉的是和墨覽月一樣的月屬性道義。
其實凌逸默默拋開的一點因素是,月殿美女多……
英雄喜歡救美,男人崇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一點就像毒藥腐蝕透了每一個生下來下身多個小物件的生物身體裡,想改也改不掉。
因此現在凌逸之所以這麼殺意凜然,完全是因為眼前這個魔郡帶頭入侵仙郡的魔修把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打入了一個為了保護他的美女體內,並且假如不能拿到那所謂禁元密匙的話,這個美女還要做一百年的凡人,前提是一百年之後禁元魔鎖沒有其它副作用。
讓一個修士一夜之間變成沒有元力的凡人,無異於把一個男人的小兄弟割掉,其中難過的滋味只有真正碰到人才會懂。
感受到凌逸的濃郁殺意,陰謀再次落空的領頭魔修由於整張臉藏在衣帽下,故外人無法見證他這一刻的表情,但是個有腦子的人就不難想到,自己主子交待的事情一個個辦雜,甚至連最珍貴的魔鎖器物都用在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身上,鬱悶之情路人皆知。
最憋屈的是,被血乏帶領的數萬名血殿修士包圍在內,眼下還有一個以一敵四還輕鬆迎戰的凌逸在對面冷冷佇立,一時間四面楚歌,饒是先前自恃掌控全域性的這領頭魔修也不禁心境不安煩亂起來。
“小子,莫要以為贏了這一句就能擋住吾王征服凡界的腳步,等著吧,你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不是想要禁元密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