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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屋裡的人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就開了房門出來了,藉著屋裡照出來的燈光,我看到是一個老太太,我估計她是琴英的媽媽。我想向琴英的媽媽介紹一下我自己,可是我凍得上下牙齒直打架,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我又穿得破舊,琴英的媽媽以為我是個叫花子,她又把琴英的爸爸叫出來看我。他們很可憐我,琴英的媽媽說:“唉,這麼冷的天,還出來要飯?”琴英的爸爸說:“你跟我來吧。”他們把我引到他們的灶屋暖和暖和,還給了我一碗粥,粥雖是剩的,卻很熱,我又餓又冷,狼吞虎嚥地吃掉了那碗粥,渾身才暖了一點。這時候我就聽到了琴英回來了,我聽到她媽媽跟她說:“英啊,來了個叫花子,大概掉在河裡了,身上都是冰,在灶屋給了他一碗粥。”
沒聽到琴英的回答,過了片刻,琴英和她媽媽一起走在灶屋門口探了探頭,琴英看到了我,頓時呆住了。我一激動,剛想喊她,可她忽然轉身就走,我急了,喊道:“琴英,琴英!”琴英的母親奇怪地問道:“英,這個叫花子認得你?”琴英說:“我不認得他。”我大急,又說:“琴英,你不認得我了?我是萬泉和呀!”琴英冷冷地說:“萬泉和?誰是萬泉和?”琴英的母親才想起來,說:“萬泉和?他們給你介紹的那個物件不是叫萬泉和嗎?”琴英說:“媽,你搞錯了。”拉著她的母親走了,把我一個人撂在灶屋。灶屋裡暖和,我身上暖了,心卻更涼了。
我的手被口袋裡的什麼東西硌著了,才發現馬莉給我的兩個大梨竟然還在口袋裡。我走出灶屋,看到琴英家房間裡燈亮著,但是門關得鐵緊,我沒敢再去敲他們的門,我把兩個梨掏了出來,放在琴英家門口,我聞到了梨的清香,嚥了口唾沫,喃喃地說:“琴英,不好意思,沒有什麼東西給你,只有兩個梨。”我就一個人孤零零地往外走,大黑狗倒很熱情,默默地送了我一段路,最後我看不見它了。
我回到家,天已很晚了,曲文金他們還沒有睡,還在等我的好訊息呢。但一看我走進去時的模樣,他們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什麼話也不說了。倒是我覺得不過意,我安慰他們說:“沒事的,雖然我跌在河裡了,但琴英還會來的,我還給她送了禮。”曲文金問我送的什麼東西,我說:“是兩個梨,兩個很大的梨。”曲文金尖叫起來:“萬醫心,李要喜(死)哪,哪有相親送泥(梨)的?”裘金才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我,說:“萬泉和,送梨就是分離的意思嘛,你是有意送的吧,你嫌琴英長得不好看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來了。”我正張口結舌,馬莉“嘻”的一聲笑,心滿意足地回家睡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送了梨,琴英果然又離開了我。
日子過得真快,自從劉玉走了以後,自從裘小芬和許琴英的事情沒有成功,我先後又談了幾個。其中還有兩個幾乎是同時期的。但這不能怪我品德不好,腳踩兩隻船,而是兩個介紹人為了爭先,在差不多的時間一起找上門來了。我這個人你們知道的,心腸軟,不好意思回絕別人的好意,就答應兩個都見一見。開始我想得很簡單,兩個人放在一起,總可以產生一個比較,我就揀比較好的那個就行了。可是見了面後,我就不知道選擇哪個了。
坦白地說,兩個我都喜歡,我無法拿她們做比較,如果硬要做比較,我就不由自主地將她們分別地與劉玉做比較。該死的劉玉,到現在還陰魂不散。當然,我雖然會拿她們分別和劉玉做比較,但我只是比較出她們和劉玉的不同,不會比較出她們不如劉玉的地方,我總是看別人的優點多於看別人的缺點。所以在那一段時間,大家都說我交了桃花運,兩個大姑娘三天兩頭輪番來找我,讓一直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塗醫生,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我還問過塗醫生,問他喜歡兩個中的哪一個,塗醫生朝我看看,說:“你都挑花眼了。”其實我知道他也花眼了,他也說不出到底哪個比哪個更好些。在相當長的一段日子裡,我們合作醫療站就像一朵盛開的花兒,美麗的蝴蝶們老是往這裡飛。幸好吳寶早就走了,要不然不知道他又製造出多少個劉玉來。
可是雖然吳寶走了,有一個人卻常常來,他就是一直擔任著大隊支書的裘二海。他也像一隻花蝴蝶,聞到這兒有花香,就撲閃撲閃翅膀來了。當然,他聞到的香,是姑娘們身上發出來的,而姑娘們聞到的香,是我身上發出來的,她們是來聞我的,最後卻被裘二海聞了去。
其實那時候我很傻,我並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絡,我只是奇怪,為什麼我的物件最後總是會走掉。好像是劉玉的病傳染給後面的幾個人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