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是最壞的。可當他有那麼一點點不壞或是不那麼傷天害理的時候,她卻不能夠承受,甚至會感激涕零。然而能使她像鐵錨一樣在他的身邊紮下根來最深層次原因,是他無數次許諾的那些話:我比你大20多歲,只要你伺候好我和孩子,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還是有良心的,不會自食其言。”她想。
幾天前那種沉重的憂慮隨之散去。
葛佔水打計程車車來到了皇冠娛樂城。
他對守在門後面的兩個戴著小紅帽的侍應生說:“沈老闆來了告訴我一聲。”
侍應生將他引進去。
包房是套間加一個封閉的陽臺。珠宮貝闕,設施極盡豪華。據說,僅僅是洗手間裡一塊彩釉牆磚,就值10美元;一隻青銅菸灰缸,頂得上一輛麾託車的價碼。最絕的是牆面上有一個自動捲簾,撳動開關,可以窺視樓下大廳性感的脫衣舞——當然,外面是看不到裡面。
以往葛佔水到這裡來,無非是按摩、做愛、看豔舞,可今天他卻沒有這種興致。他揮手打發走侍應生後,就窩進陽臺的沙發裡發呆。
今天的晚報,登了一條令他震驚的訊息:昨晚警方掃黃時,2名妓女趁亂從三樓跳下,當場死亡。報紙沒有用馬賽克處理死者的臉部,2名妓女一個似曾相識,另一個輕易認出是他插隊時房東的女兒,下巴上有粒扎眼的黑痣。
“葛老闆,沈老闆來了,在芙蓉廳,是我喊他過來,還是”侍應生在門外問。
葛佔水來到沈雙福的包間,見門虛掩著,竟直鑽了進去,對正躺在榻榻米上接受小姐按摩的沈雙福打招呼:“沈老闆,好享受。”
“嗨——”見是葛佔水,沈雙福顯得很驚詫,“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