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許久,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11點20分。
總編辦主任推開門,他趕緊坐直身體挪動鋼筆做出正在寫的姿勢,總編辦主任低聲道:“快點吧。”
他只得點點頭,收回目光,在紙上艱難地寫下第一行字:那天上午9點
樓下忽然一陣鼓譟,他脊背一熱,嚇出一身的汗,趕緊站起來撲到窗前,還好,地下只有氣墊和站著的人群,沒有屍體,左昀還好端端地坐在旁邊的窗戶上。
只見方才所見的那捲發少年仰起那張英俊的臉,手裡揮舞著一張紙,大聲喊道:“左昀!這是我剛到單位開出的結婚證明,我誠心誠意向你求婚!”
圍著的人們嗷地炸了群,有笑的,有感嘆的,還有搖頭的,都齊刷刷地看著窗臺上的女孩。
左昀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表示喝彩,笑著喊道:“賀小英,你不怕你爸爸打斷你的腿?”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啦!還要腿做什麼!”反正已經肉麻了,索性肉麻到底,他肆無忌憚地叫嚷道,樓上樓下的女人們都齊齊嘆息了一聲。
賀小英又朝樓上大叫道:“關天聖,你趕緊向我老婆道歉,這事就算完了,不然的話,我老婆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先殺你再自殺!”
左昀對賀小英實在是太熟悉了,這種驚人之舉發生在他身上,比看到鐵樹開花還稀奇。越想越是好笑,越笑越收不住,她直笑得前仰後俯,底下人又驚叫一聲。
關天聖縮回頭去,回到辦公桌邊寫了起來。過實在是太簡單了,他兩分鐘就寫完了,沒有寫出全部對話,而是含糊地寫到,透過努力回憶,我那天上午在和左昀同志的談話中提到了北城酒吧毒品氾濫的事,我說她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同志,又說週末的週刊很想用一篇類似的稿子,可能左昀同志誤會了我的意思,勇於表現自己,就單獨到酒吧暗訪
總編辦主任又一次闖了進來,關天聖灰著臉放下筆道:“好了。”
那主任一把扯過說明,跟捧了救命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