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姐之事。”正是:

得之為喜,未得為愁。

喜知何日?愁日心頭。

按下蘇友白一路相思不題。且說說白侍郎自從病好了,也不出門,也不見客,只在家中與白小姐作詩消遣。到南場秋試畢,看試錄上卻不見有蘇友白名字。及順天試錄,到第二名轉是蘇友白,及看下面,卻是監生河南人。心下驚疑,因想道:“莫非蘇友白因前程黜退,納了北監?”又想道:“監便納的,籍貫卻如何改得?自是同名同姓。”也就丟開。到了次年春間,又想道:“我擇婿數年,止有這個蘇友白中意,卻又浮蹤浪跡,無處去尋訪。女孩兒今年已是十八于歸之期,萬不可緩。我聞武林西湖,乃天下之各勝,文人才子往往流寓於此,我乘此春光,何不前去一遊?一則娛我老懷,二則好歹擇一佳婿,完紅玉婚姻之事。只是他一人在家不便。”心下踟躕不定。

又過了數日,忽報山東的盧太太同小姐與公子契家都到,在外面。白公大驚道:“這是為何!”慌忙叫將盧太太與盧有小姐的轎抬進後廳來,其餘僕從且發在前堂、原來這盧太太正是白公的妹子。不一時,轎進後廳。白公與紅玉小姐接住。先是以與盧夫人兄妹拜見過,就是盧小姐與小公子拜見母舅。白公道:“甥兒甥女幾年不見,也是這等長成了。”拜畢,就是白小姐拜見盧姑娘。白小姐拜畢,才是姊妹並小兄弟三人交拜。大家拜完,坐定。

白公就問道:“只因路遠,久不相聞。不知今日為著何事,卻挈家到此?”盧夫人道:“你妹夫在江西做兵備時,有一個金谿知縣,做官貪酷。你妹夫上疏,將他參奏了。不知後來怎麼又謀幹改補了別縣,如今又不知怎麼行取了御史。探知你妹夫去世,他舊恨在心,新又點了山東按院,要來報仇。我一個寡婦之人,你外甥又小,山東又無相知,如何敵得他過?故與甥女商議,等他未曾入境,推說南海燒香,來借哥哥這裡暫住幾時,避他一避。”白公道:“原來為此。這也論得是。如今時勢,這等惡人只是避他也罷了。且吾妹今日來得正好,我目下要往武林一遊,止慮你侄女獨自在家,無人看客。恰好吾妹到來,可以教訓也,又有甥女與他作伴,我就可放心去了。”

盧夫人道:“有我在家相陪侄女,哥哥去自不妨。只是我此來,一則避禍,二則還有一事要累哥哥。”白公道:“又有何事?”盧夫人道:“自你妹夫去世,門庭冷落。你甥女今年是十七歲了,婚姻尚未有人。雖有幾家來求,我一寡婦見人不便,難於主張,故同他來,要求孃舅為他擇一佳婿,完他終身之事。”白公嘆一口氣道:“擇婿到也是件難事。我為紅玉婚事,受了多少惡氣,至今尚未得人。你是一個婦人家,更不便於選擇。既是託我,我當留心。但我看甥女容貌妍秀,體態端淑,女紅諸事自然精工。”盧夫人道:“描鸞刺繡針鑿之事,雖然件件皆能,卻非其好,素性只好文墨,每日家不是寫字,就是做詩,自小到如今,這書本兒從未離手。他父親在日,常常說他聰明,任他吟弄。我也不知他做得好做得不好,孃舅幾時閒,也考他一考。”白公驚喜道:“原來也好文墨,正好與紅玉作對。”白公口便是這等說,心下也只道他略略識字,未必十分。

說罷,叫家人收拾內廳旁三間大樓,與盧夫人同小姐、公子住,行李搬了進來;其餘僕從都發在外面群房內住。安置停當,就分咐備酒接風。不一時,酒有了,是兩桌,一桌在左邊,盧夫人坐了,盧小姐與盧公子就坐在橫頭,一桌在右邊,白公坐了,白小姐就從而在橫頭。兄妹一面飲酒,一面說些家事。飲了一會,盧夫人問白小姐道:“侄女今年想也是十七?”白小姐答道:“十八了。”盧有夫人道:“這等大夢梨一歲,還是姐姐。”

白公道:“我一生酷好詩酒,況無子嗣,到虧你侄女日夕在前吟弄,如我晚景。今不意甥女也善文墨,又是一快。”因對夢梨小姐說道:“你有做的或詩或詞,誦一篇與我賞玩。”夢梨小姐答道:“雖有些舊作,俱是過時陳句,不堪復吟。母舅若肯教誨甥女,乞賜一題,容夢梨呈醜,求母舅與姐姐改正。”白公聽了大喜道:“如此更好。也不好要你獨做,我叫紅玉陪你。”盧有小姐道:“得姐姐同做,使甥女有所模仿,更為有益。”

白公心下還疑盧小姐未必精通,因暗想道:“我若出一題二人同做,便妍媸相形,不好意思;莫若出兩個題目,各做一首,縱有低昂,便不大覺了。”因說道:“我昨日偶會金陵一友,傳來二題到有致,一個是《老女嘆》一個是《擊腕歌》,他說金陵詩社中名公無人不做。你姊妹二人何不就將此題各拈一首?”盧小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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