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小說:焚書 明 李贄- 作者: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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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耿中丞論淡

世人白晝寐語,公獨於寐中作白晝語,可謂常惺惺矣。“周子禮於此淨業,亦見得分數明,但不知湔磨刷滌”之雲,果何所指也。

夫古之聖人,蓋嘗用湔刷之功矣。公所謂湔磨者,乃湔磨其意識;所渭刷滌者,乃刷滌其聞見。若當下意識不行,聞見不立,則此皆為寐語,但有纖毫,便不是淡,非常惺惺法也。

蓋必不厭,然後可以語淡。故曰“君子之道,淡而不厭”。若苟有所忻羨,則必有所厭舍,非淡也。又惟淡則自然不厭,故曰“我學不厭”。若以不厭為學的,而務學之以至於不厭,則終不免有厭時矣,非淡也,非虞廷精上之旨也。蓋精則一,一則純;不精則不一,不一則雜,雜則不淡矣。

由此觀之,淡豈可以易言乎?是以古之聖人,終其身於問學之場焉,講習討論,心解力行,以至於寢食俱廢者,為淡也。淡又非可以智力求,淡又非可以有心得,而其所以不得者,有故矣。蓋世之君子,厭常者必喜新,而惡異者則又不樂語怪。不知人能放開眼目,固無尋廚不奇怪,亦無奇怪而不尋常也。經世之外,寧別有出世之方乎?出世之旨,豈復有外於經世之事乎?故達人宏識,一見虞廷揖讓,便與三杯酒齊觀,巍巍堯、舜事業,便與太虛空浮雲並壽。無他故也,其見大也。見大故心泰,心泰故無不足。既無不足矣,而又何羨耶。若祗以平日之所飫聞習見者為平常,而以其罕聞驟見者為怪異,則怪異平熾是兩事,經世出世便是兩心。勳、華之盛,揖遜之隆,比之三家村裡甕牖酒人,真不啻幾千萬裡矣。雖欲淡,得歟?雖欲“無然歆羨”,又將能歟?此無他,其見小也。

願公更不必論湔磨刷滌之功,而惟直言問學開大之益;更不必慮虛見積習之深,而惟切究師友淵源之自。則康節所謂“玄酒味方淡,大音聲正希”者,當自得之,不期淡而自淡矣,不亦庶乎契公作人之微旨,而不謬為“常惺惺”語也耶!

答劉憲長

自孔子後,學孔子者便以師道自任,未曾一日為人弟子,便去終身為人之師,以為此乃孔子家法,不如是不成孔子也。不知一為人師,便只有我教人,無人肯來教我矣。且孔子而前,豈無聖人,要皆遭際明時,得位行志。其不遇者,如太公八十已前,傅說版築之先,使不遇文王、高宗,終身渭濱老臾,巖穴胥靡之徒而已,夫誰知之。此蓋亦不求人知也,直至孔子而始有師生之名,非孔子樂為人之師也,亦以逼迫不過。如關令尹之遇老子,攔住當關,不肯放出,不得已而後授以五千言文字耳。公老子畢竟西遊,不知去向。惟孔子隨順世間,周遊既廣,及門漸多,又得天生聰明顏子與之辯論。東西遨遊既無好興,有賢弟子亦足暢懷,遂成師弟名目,亦偶然也。然顏子沒而好學遂亡,則雖有弟子之名,亦無有弟子之實矣。

弟每笑此等輩,是以情願終身為人弟子,不肯一日為人師父。茲承遠使童子前來出家,弟謂剃髮朱易,且令觀政數時,果發願心,然後落髮未晚。縱不落髮,亦自不妨,在彼在此,可以任意,不必立定跟腳也。蓋生死事大,非辦鐵石心腸,未易輕造。如果真怕生死,在家出家等,無有異。目令巍冠博帶、多少肉身菩薩在於世上,何有棄家去發,然後成佛事乎?

如弟不才,資質魯鈍,又性僻懶,倦於應酬,故託此以逃,非為真實究竟當如是也。如丈樸實英發,非再來菩薩而何?若果必待功成名遂,乃去整頓手腳,晚矣。今不必論他人,即今友山見在西川,他何曾以做官做佛為兩事哉?得則頓同諸佛,不理會則當面錯過,但不宜以空談為事耳。

答周友山

所諭豈不是,第各人各自有過活物件。以酒為樂者,以酒為生,如某是也。以色為樂者,以色為命,如某是也。至如種種,或以博弈,或以妻子,或以功業,或以文章,或以富貴,隨其一件,皆可度日。獨餘不知何說,專以良友為生。故有之則樂,舍之則憂,甚者馳神於數千裡之外。明知不可必得,而神恩奔逸,不可得而制也。此豈非天之所獨苦耶!無念已往南京,庵中甚清氣。楚侗回,雖不曾相會,然覺有動移處,所憾不得細細商榷一番。此此俱老矣,縣中一月間報赴閻王之召者遂至四五人,年皆未滿五十,令我驚憂,又不免重為楚侗老子憂也。蓋今之道學,亦未有勝似楚侗老者。叔臺想必過家,過家必到舊縣,則得相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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