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可有文書?”城牆上又問。雖然虎牢關已經算是後方,可是在守將戴胄的帶領下,虎牢關計程車卒人人謹慎,按照是按照慣例詢問。
“有,有!”那人說著,一個人走上前,然後從懷中掏出了文書,放入了吊籃之中。
“什麼事?”這時有人問著。
那名小卒抬起頭,見是戴胄,頓時恭聲道:“將軍,是洛口倉送來軍糧。”按照慣例,洛口倉每隔半月就會送一次糧食。
“可有文書?”戴胄說著,這一次送糧,似乎提前了一兩日,不過著一兩日,也不算什麼。
“有,將軍,這就送上來了!”小卒說著,然後從吊籃中取出了文書,遞給戴胄。
戴胄開啟一看,確是貨真價實。而且,押送軍糧的還是熟人,李文相,人送外號李商胡。其母霍氏,乃是一個江湖人物,精於騎射,武藝不凡,平常的三兩個大漢,不能近身。
“既然文書沒有問題,那就讓他們進來,注意收好糧食。”戴胄說著,然後下了城牆。
此時,城門已經開啟,李文相走了進來,一瞧見戴胄,當即笑道:“戴將軍,別來無恙!”
“這一次,又是麻煩文相了!”戴胄說著,他的官職比李文相要高,因此直呼他的名字。不過,兩人各不統屬,如果不是李文相為他押送軍糧,幾乎不會有交集。
“這是末將該做的!”李文相說著,跳下了戰馬,將韁繩遞給了旁人。
“文相,天色尚早,並且還要交割,就去我府上一聚,如何?”戴胄說著,
“呵呵,戴將軍的美酒,末將可是惦記著呢!”李文相說著,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如此,那就走吧!”戴胄說著,當先帶路。戴胄府中的好酒,有一部分是私藏,還有部分則是楊浩的賞賜。河北多平原,又是勵精圖治了幾載,並不缺乏糧食,因此多餘的糧食,有人釀成酒。
兩人帶著幾名親兵,順著青石板路,緩緩的前行。
“戴將軍,聽說陛下已經攻下了金鏞城?”李文相問著。
戴胄點點頭,這個訊息,他也是昨日得知,不由笑道:“如今金鏞城已下,洛陽就陷入了重圍之中。”
“哦,以戴將軍之見,這洛陽能攻下來嗎?”李文相似乎帶著淡淡的憂愁。
“文相,洛陽雖然城高牆厚,可是要奪取也不難啊!”戴胄說著,瞧了一眼前方,戴府已經能夠遠遠的看見飛翹的屋簷了。
“可是,李密何等英雄,久攻洛陽也是不下,我總是覺得,這洛陽一戰,倒是非常的慘烈啊!”李文相說著,搖搖頭。
“慘烈倒是沒錯。”戴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當初,他隨著王世充守洛陽,那種慘狀,至今想起來,仍是歷歷在目啊!
“只是,此一時,彼一時,陛下想要攻取洛陽,並不難。”戴胄說著。
“哦,願聞其詳!”李文相問道。
“瓦崗李密在時,攻打洛陽,雖然洛陽的兵力不足,可是洛陽多是隋室忠臣,總的來說,因為有瓦崗李密這個大敵,因此君臣團結,軍民一致對外。”此時,兩人已經步入戴府,戴胄吩咐了幾聲,然後引著李文相繼續前行,“可是如今不同,王世充深受先帝大恩,可是不思回報,居然串通無恥小人,篡奪了洛陽朝廷,並隨後鳩殺了皇泰帝,是為不忠不仁不義。你也知道,自從王世充登上帝位之後,有裴仁基、獨孤武都等人的密謀,由此觀之,偽鄭朝廷,看似強大,實則危機四伏。”
“那麼,以戴將軍看,洛陽能夠幾時攻取?”李文相問著。
“如今洛陽已經成了孤城,雖與李唐有著聯盟,可是李唐出關受阻,不能東出,洛陽無援,要破,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戴胄說著,走進房中,當即有人上了香茗。
“請喝!”戴胄說著,然後將茶碗放下。
“戴將軍之言,恐怕有些低估了王世充了吧!”李文相說著,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一兩個月,那也太快了吧!”當初,李密攻打洛陽,是一年多,雖然佔盡優勢,可是總攻打不下。如今隋軍雖然氣勢如虹,可是一兩個月,似乎有些誇張了。
“你可知,如今陛下在金鏞城作甚?”戴胄說著。
“這個,我就不知了。”李文相說著,其實他並不是不知,而是疑惑。不過如今,他不能透出半點的異樣,否則被戴胄看穿,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陛下取了金鏞城,已經是過了洛水,以楊善會在洛陽以東,建造大營,徐世勣帥一萬,駐紮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