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腳步聲就在這一帶不停地盪來盪去,不時地夾雜著說話的聲音。突然間,有幾個影子映在了胡祥林對面的岩石上,憲兵就在他們的頭頂上晃來晃去,排骨嚇得渾身篩糠一樣地顫抖著,胡祥林沒等她叫出來就提早把她的嘴捂住了,生怕她再叫出聲來。可排骨感到透不過氣來,猛地掙脫了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叫喊,她的嘴又被胡祥林緊緊捂住,她拼命地要掙脫,胡祥林用他的一雙大手前後合力按住她的嘴,死死不放,眼睛驚恐地盯著在山岩上晃動的身影。一秒、兩秒、三秒一陣嘈雜聲過後,那些身影也隨著消失了,他才把手無力地鬆開,噓了一大口氣,慢慢地轉過頭來,這時,他才發現排骨已經斷了氣。他慌了手腳,趕忙抱住她的兩肩,抖動著,無論他如何搖晃,也無濟於事,排骨的臉色發紫,嘴角還滲出了血絲。
“排骨,排骨!你怎麼啦?你醒醒,你說話呀”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不可饒恕的罪惡,大叫了起來:“天哪!我幹了什麼啊!”繼而,他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慟哭不止。
已經走遠了的憲兵,彷彿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他們停了下來,重又返回山頂。尋著聲音找來。無數個影子又出現在胡祥林對面的巨大岩石上,拌著急促的喊聲攢動著,最後,安靜了下來,排成了一排,不動了。憲兵們端著槍站在山崖邊上警覺地等待著他自己走上來。
胡祥林兩臂托起排骨艱難地爬上了峰端。
憲兵們就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