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早呢,歇一歇我們再來。”他仍然不開口,排骨一邊撫摸著他那勁骨豐肌,一邊把香菸送到他嘴裡。不料,他噗地一下把煙吐到床上,排骨趕忙把它揀起,扔進痰盂。
“你今天怎麼啦?”排骨呆呆地望著他說。
“我倒要問問你今天是怎麼啦?”
“我?我沒有怎麼樣啊,是你自己”
“今天我一進來你就無精打采,滿臉不高興。什麼意思嘛?”
“沒有哇,我沒有對你不高興啊。”
“你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敷衍過,幹什麼那麼勉強?是不是討厭我了?”
“我怎麼會討厭你呢?胡莊長”
“憑良心說,我胡祥林虧待過你嗎?幹嘛老跟我耷拉著臉?”
“沒我真的沒有對你不高興。”說著,排骨哭了起來。
胡祥林也不再說什麼,氣哼哼地穿起了衣服,摔了門走了。排骨伏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隔壁的小白聽到了排骨的哭聲,也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從床上爬起來,披上衣服,匆忙把自己的客人送走,就去了排骨的房間。排骨一見小白,哭得更厲害了。引得小黑也扔下了自己的客人,跑過來相勸。勸著勸著,三姊妹哭成了一團兒。弄得門口的崔大鬍子和呆在那裡的老兵全都慌了起來,不知出了什麼事,趕緊跑過來看。起先,她們不肯說,在崔大鬍子的追問下,小白才講出了緣由。
排骨是“平地人”,這是臺灣對區別於“山地同胞”的原住民的習慣稱謂。 丈夫在一家絲廠打工,三年前,一場颱風刮斷了高壓線,給電死了,留下了阿婆和一個女兒。因為生活沒有著落,只有出來做**。她沒有進妓院,而是透過熟人介紹直接來到了開發隊。江長和這次回來,給排骨捎回一封信,是孩子的阿婆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