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突圍出去嗎?”接連的戰敗早已讓小野木村失去了必勝的信心,那種狂熱的軍國主義思想早已開始動搖。
山本圖一輕輕拍了拍小野木村的肩膀,十分堅定地說道:“可以的,我們一定可以成功突圍出去的,大日本帝國最終一定會取得聖戰的勝利!”
被山本圖一的信念所感染,小野木村總算恢復了一點對關東軍的信心,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去排隊領取午餐。
就在飢腸轆轆的125師團士兵排隊領取午餐的時候,突然遠處的天空傳來陣陣飛機的轟鳴聲。
關東軍早就徹底失去了制空權,現在能夠在東北的天空中飛翔的自然就只有衛**的飛機。
“空襲!隱蔽,快隱蔽!”反應快的125師團軍官立即高叫了起來。
聽到這個喊聲,日軍士兵們再也顧不得香噴噴的飯菜了,紛紛隱蔽,臥倒趴在地上。
確實如同所有人的預料,不一會,大概有十架機身畫著狼頭圖騰的B…18轟炸機呼嘯而至。
轟——轟——轟——
一架架B…18轟炸機俯衝而下,砸下一顆又一顆炸彈,展開了短暫而奇怪的空襲。
為什麼說奇怪呢?
因為此次衛**轟炸機的目標竟然不是125師團的官兵,而是——那一桌桌香噴噴的飯菜。
伴隨著無數彈片的四下激射,125師團官兵的午餐漫天飛舞,十分壯觀地如同天女散花般濺灑開來,最終與泥沙混雜為一體。
趴在地上的日軍士兵們看到此情此景,當真是心如刀割,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
衛**的轟炸機來得快,走得也快,因此125師團並沒有多少人員傷亡,可這一餐珍貴的午餐算是徹底沒了。
也許是太餓了,許多日軍士兵們再顧不得尊嚴,紛紛撿起地上的飯菜吃了起來。
小野木村撿起腳邊半個已經燒焦並沾滿泥沙的饅頭,往身上的衣服擦拭了幾下,看著這個黑色的饅頭,他前所未有的沮喪:“山本君,我們真的能夠突圍出去嗎?”
這一刻,原本心中還勉強留有必勝信念的山本圖一也開始迷茫,開始逐漸動搖了。
這雖然只是一餐午飯,可如果衛**天天這樣破壞,讓整個關東軍士兵食不果腹的話,別說突圍了,能堅持幾天不被餓死都是個問題。
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山本圖一的擔憂一不小心就成了現實。衛**的偵查飛機開始輪班不間斷地監視著關東軍,一旦哪裡膽敢做飯,立即呼叫轟炸機群出動狂轟濫炸。
不僅如此,在王旭的命令下,衛**的炮兵師就位之後,每隔五個小時就對關東軍展開半個小時的炮擊。
雖然定時的炮擊並沒有給關東軍造成很大的傷亡,可對日軍士兵心理上的打擊是巨大的,每一名士兵都在時刻擔心著自己會在下一輪炮擊中丟掉小命。
這樣緊繃著心裡那根弦的直接後果,就是導致自己身心俱疲,再加上衛**沒日沒夜地騷擾,沒一刻安穩的日軍士兵沒有全部瘋掉就已經是奇蹟了。
就連喜誠田一,都已經接近了崩潰瘋狂。
“卑鄙無恥的支那豬!竟然用這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我一定要把他們全都宰了,用最殘忍的方式宰了他們!”疲憊不堪的喜誠田一咬牙切齒地叫嚷著,這模樣若讓不知情者看了,肯定會以為他就是個光明磊落的純粹軍人。
其實這也是大多數日本軍官的通病了,他們喜歡對中**隊耍陰謀耍手段,諸如屠殺無辜平民誘使中**隊入套、使用化學武器等等,卻無法接受中**隊使用強攻以外的戰術。
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又何嘗不是如此,當自己往他人身上栽贓陷害,加諸各種陰謀手段時,頂多是有些許良心上的自我譴責。可一旦自己受到這樣待遇時,卻連憎恨整個人類、整個社會的心都有了。
先輩們說: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所以,在人生的道路上,不要只盯著自己腳下的一畝三分地,也要多看看你的前後左右,多考慮考慮你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些什麼影響。
戰局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河越重貞再顧不得許多,強烈建議道:“長官,我們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突圍。如果再讓衛**這麼折騰下去,恐怕我們就沒有能力突圍出去了!”
憤恨歸憤恨,喜誠田一還是非常清楚衛**這些手段的威力的,也不願再這麼坐以待斃了,於是下決斷道:“好,馬上集中精銳部隊作為突擊力量,分三路從西面、東面和北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