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練所用。
一行人緩步向前,而城西大營距此更是有著數里之遙。而等張維世下轎之後,發現身後跟隨的兩哨軍士隊形依舊整齊肅立,他心中也是暗暗點了點頭,果然是強軍無疑!
穿過軍營大門,來到火銃軍專用的靶場之中。而提前飛馬而回的火銃軍千總秦偉明也是早早安排好了木靶,稻草人之類。
“預備!”
“虎!”
整齊的怒吼回應聲傳來,第一排火銃兵整齊的踏前一步,將原本靠在肩膀上的火銃放平。小心的吹著火繩,瞄準著前面的木靶。
“放!”
震耳欲聾的火鏡齊射聲響起,一片濃密的白煙隨之騰起。
火統的巨響與彈丸擊時灼熱的火光讓身後的張維世等人吃了一驚。再看前方,豎在五十步外的厚實木板己是打得碎裂飛揚,這種威力,看得張維世等人都是臉色蒼白。
在易飛前面。秦偉明哨中一隊火鎖兵正分三層射擊。前兩排蹲立,後排站立。此時射擊的正是後排,他們射擊後,從身上背的油包彈藥袋中取出一根定裝紙筒彈藥,再次快裝填彈藥。
“放!”
“放!”
“放!”
“放!”
震耳欲擇的齊射聲一陣響過一陣,這隊火鏡兵依次進行三輪火鎖,射擊後。前方豎立的厚實木板己是一塊不見,嗆人的硝煙味到處瀰漫,前方難以視目。
良久,張維世咳嗽一聲,身後的家將等,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們軍中也裝備有大量的火器。如鳥銃。三眼銃之類的,卻是就沒有一個有易飛這樣的威力。
“果是犀利!”
良久,張維世終於醒悟過來,尷尬的說了一句,接過一個火僥兵手中的火統仔細觀看。
他愛不釋手地撫摸那烏黑厚實的鏡身,象現什麼似的,說道:“這是鳥銃。本督標下也是有著眾多,但似乎卻沒有懷國你這裡的威力強勁!”
“督臣明鑑,確為鳥銃,不過卑職稍加改進。卑職令匠工將銃管改大,以裝填更多的火藥,畢竟建奴多身披雙甲,甚至三甲、四甲,不如此恐怕不能擊穿他們身上而穿的盔甲。”易飛回答道。
“但是銃管加寬,恐怕射程就會縮短不少吧!若是建奴突近於近,又該如何?”張維世身邊家將餘哲突然開口道,不同於張維世的一竅不通,作為武將,這是很常見的常識,三眼銃便是例子,銃管比鳥銃大多了,但是由此也是帶來氣密性很差,彈丸的有效射程十分低下,只有二十步到三十步左右。
“那就只有貼身肉搏了,卑職的長槍兵就是為此所準備的,器只能阻敵。要擊退奴賊。還需靠將士必死之決心,平日技藝的操練!”易飛正色的道。
“那也太冒險了!”餘哲感慨地點了點頭,現在大明軍中,己經有各種更先進的火器。比如說嚕密統,自生火統等,他自己麾下的家丁隊就裝備有這些,不過對上清兵,卻無多大優勢,除了質量問題,就是因為將士沒有近身作戰的勇氣。
不過此時,他倒是饒有興趣的拿著一個火銃兵的定裝紙筒觀看著,大明定裝火藥也是大路貨了,這誰都知道。但是將火藥和彈丸裝在一起,卻是前所未見!雖然只是簡單的二合人,但是卻一直沒有人這麼做,這也是一個值得他借鑑的地方。
這些細節,張維世是一竅不通,也插不上嘴,但是他也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懷國,你這火銃似乎不慮炸膛。你這裡可是有什麼能工巧匠不成?”
見張維世這樣說,眾多雙眼睛看向王鬥,各人軍中鳥統眾多,但是軍士普遍不願意使用,這與鳥統的質量差,作戰時容易炸膛有關,不過看鎮西衛的鳥統,似乎沒有這種憂慮。他們也想聽聽易飛說明原因。
易飛尷尬的笑了笑,“卑職哪有什麼能工巧匠,現在鎮西衛中的工匠,盡是以前留下來的匠戶。其實製造精良的火器很簡單。只要平日督促工匠,對製造不合格火器的工匠嚴厲懲罰。勤者賞懶者罰,又保證原料的充足供給便可。”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真的施實起來,卻是十分的艱難。其中的內幕各人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其中以張維世最為沮喪,此來也是有這種想法,帶著眾多家將前來也是為了學習易飛的路子。如今看來易飛的模式並不是可以複製的,就算他讓他自己的心腹走上易飛的路子。也會因為種種私心而最後畫虎不成反類犬,最終遺人笑柄罷了。
而在沮喪之餘,對易飛的奮進和付出他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