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冊士兵的軍餉用以豢養著一隻規模不小的家丁隊伍。
王樸還好些,有著山西八大家背景家族的他可以用家族內的資料補貼著,他的虛空兵額只有三分之一而已。而山西鎮總兵官李明輔則是差的多了,為了維持他一千五百人左右的家丁隊伍,他更是虛了一半多的兵額,除去家丁他的真實兵力還不足六千!
而易飛只用了一年時間便拉扯起一支六千人的戰兵,這也讓他深深的產生了一種危機感。在他看來,易飛拉起這六千人馬,肯定會將鎮西衛已經完全掏空!而這些迫不及待的拉人馬,這種窮兵黷武的擴軍行為,在他看來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內。
距離還遠的大同總兵王樸則是還沒什麼直接的利害在旁,還能穩的住。而一念及於此的李明輔卻是再也做不住了,更不敢將這些功勞如同往日一般再攔腰一刀切一大半下來,而是上馬匆匆而向山西總督張維世告之。
接到李明輔憂心重重的報告,張維世也是有些愣了,這個易飛如此這般不惜民力的擴軍,將兵力擴充至六千,也是讓他嚇了一跳。
不過他倒也沒有如同李明輔那般的憂心,畢竟要求易飛儘可能的多練兵也是他的意思。而此時明顯讓一向對自己陽奉陰違的山西鎮總兵也開始注意到他原來還是有一個上官了,而李明輔有些惶惶的表現,這也是他所需要的場面。
不過,他當然不會去順著李明輔的意思去想,他所關心的只是易飛這種擴軍是否是竭澤而漁,曇花一現。帶著這種疑問,崇禎九年正月中,他親自到鎮西衛來視察。
長官來視察,易飛自然是十分熱烈的歡迎。各種迎接工作都是以最高的規格進行,而一路進入鎮西衛之中的張維世也是鬆了口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軍戶大逃亡的局面出現。
相反一路行來,幾乎沒有出現什麼荒地。而地裡面的青青的麥苗也是破土而出,雖然今年依舊是大旱少雨,而且寒風凜咧,但是卻是見到絡繹不絕的百姓們不斷的從臨近的灌井之中挑水澆灌著麥苗,一派興旺繁榮的太平場景。
隨著易飛進入衛城之中後,他更是驚訝的發現在他印象之中都是些窮軍戶們竟然大變樣了,雖然大部分軍戶衣著依舊破爛,但是臉上卻是多了一些他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
而大街小巷之中也是與他之前所見大不一樣,許多軍戶們竟然可以張燈結綵以賀新年。幾乎家家都貼著春聯,這種往年裡算的上是奢侈品的東西,如今家家都能用的上,這也是讓張維世不由得為之咂舌。
“易指揮使真是大才啊!就算換了本督來這鎮西衛,想這麼短的時間讓整個鎮西衛為之一新,也是辦不到啊!”張維世感慨著,作為一個願意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文官來說,這一路的行程讓他分外的有著感觸。
“督臣言重了,卑職只不過做了該做的罷了,當不得督臣謬讚!”這話說的有些重了,易飛也是嚇了一跳,立即止步行禮道。
“本督說的是內心話,易大人可否告知本督,你是如何做到的?”張維世饒有興致的問道。
“衛所之弊,在於軍官權貴侵吞軍戶田地。卑職還得多謝督臣護佑,讓卑職順利踏出第一步!卑職的第一步便是打壓下這些軍官權貴,然後將田地分于軍戶。再輕謠薄賦,與民休養,這也當不得什麼。”易飛想了想,恭敬的回答道,沒有了張維世給他撐腰,除非他造反而上,否則短期內根本做不到這點。
“唉!原來如此!第一步也不知道難死了多少有志之士,易大人確實是年輕敢幹之輩!本督沒有看錯於你!”張維世心中嘆息一聲,他也是想做出一翻事情來,但往往卻是在第一步時便不肯愈前,阻力太大了。
“來時路上,本督見到田間地頭更是處處都有灌井之類,這些灌井花費不菲吧!”張維世想起了那些田邊灌井,這可是大旱之時救命之物,有由的好奇的問道。
“這個”易飛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張維世,最後還是講了出來,“卑職一路剿匪不少,而俘虜更是不少。這些灌井都是卑職請了匠工師傅指揮,然後督促這些俘虜修築而成,並未花費多少。”
“哈哈這倒是省錢省工的辦法,不過,這可是上好的兵源,易飛你怎麼不用?”張維世沒想到易飛竟然不要這些明顯都是些青壯的俘虜,這些可都是別的大明軍隊最廉價而又上好的兵源啊。
“督臣,這些確是青壯不假,而且還多為見過血的。但是做為士兵就完全不夠格!”易飛昂然的道,對這些兵員更是不屑一顧,“他們野慣了,而且做賊時姦淫擄掠無所不為。這些人進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