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附近似乎出現奴賊的探馬,大軍休整半個時辰,兵發高陽,尋找清軍!”盧象升臉色一正,嚴肅的道。
“得令!”
一眾文武整齊應命,士氣昂揚。
但是還不等盧象升向高陽進發,一個斥候便急匆匆的大步行了過來,“稟督臣,建奴鑲紅旗一千餘騎向我軍奔來!”
不等盧象升有什麼反應,一旁的虎大威便昂然而前,大聲道,“來的好!督臣,讓末將去滅了他們!”
虎大威的話剛落,王樸便搶在楊國柱前面,原本的一臉商人圓滑笑容的王樸也是出奇的嚴肅,鏗鏘有力道,“督臣,卑職的大同軍還未立什麼功勞,這戰由末將來吧!”
盧象升滿意的看著竟相爭功的麾下,對待建奴有這種戰意,讓他心懷大慰,他一甩長袍,跨上了戰馬,“諸將且莫爭,機會多的是!這次,就由王副總兵出陣,兩位總兵為王副總兵押戰!”
一萬餘宣大軍很快便集結完畢,隨著號鼓聲響起,很快一隊隊宣大騎兵彙集到營外,最後獵獵旌旗下,彙集有數千人之多。營外一片鮮紅的明軍盔甲,戰馬按納不住騷動,一聲聲嘶鳴起來,一片火紅的海洋向前而進,最後匯成一片金戈鐵馬的氣勢。
在宣大軍集結之時,前方煙塵滾滾,一千餘鑲紅旗騎兵不斷接近。不過此次宣大入援軍隊,各鎮總兵正兵營如果有帶來三千人的,就算全部是騎兵,其中至少有近千人是騎馬的輔兵雜役。受戚繼光的影響,明軍騎兵火器化比例較高,估計每軍其中有千人為火器隊的騎兵,最後一千人才是殺手隊的騎兵。這些人大部分中,又為各總兵將官們的家丁親衛。
所以盧象升傳令騎兵出戰後,各鎮的總兵官,便將自己的家丁與殺手隊騎兵拉出來。這些人都是職業軍人,個個久經戰陣,騎兵的待遇又好,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彪悍之色,個個只是握緊手上的兵器。
他們看著對面清兵殺氣騰騰,雖說各人營中馬匹日差贏使較為瘦弱,這些天缺乏糧草也餓得狠了,對面韃子兵很多人一人雙馬,不過對面不過上千韃子兵,能戰的估計只有數百人,己方几千騎兵,壓也要將他們壓死了。
大好的軍功就在眼前,這些明軍騎兵們,個個摩拳擦掌,急不可耐想殺敵了。
四千多騎兵好大的一片盔甲旗海,火紅的漆甲,飛揚的翎羽,還有密密旌旗,如林長槍,似乎要刺破雲宵,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向外綿延開去。那邊的清兵顯然也怔了一下,他們早就知道宣大軍強悍,不斷的四處追殺清軍小股部隊,但是沒想如今集結了一千餘騎,明軍不但還敢出戰,一出來還這麼大的陣勢,猶豫著倒不敢再逼上來。
各將總兵將官領軍出營後,便各人帶一些親衛彙集到盧象升的大旗下,盧象升督標營近千人,此次帶了五百騎兵出戰。在他的身後左右,各將都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對面的清兵。
王樸雖然誇下海口,但是真的獨自面對建奴上千人馬時,心中還是有些發怵。這時見建奴奔到近前也是仔細的觀察著。從旗號上來看,鑲紅旗此次來的是四個牛錄,最為耀眼的當是那最前方的五十餘名白巴牙喇兵,在他們身後則是喀把什兵銳兵,總人數在數百人左右,個個身著三層重甲,率領監督各牛錄一百五十人的輔兵。
這時看到清軍的猶豫,他不由的信心攀升,猛的策馬而出。在大同軍前方不斷的賓士著,揚著手中華麗的長刀,激昂的煽動道,“建奴怯了!大同的好兒郎們,隨本將殺敵立功!封妻廕子就在今日!”
“殺!”
大同兵同時發一聲喊,人人都是精神振奮,萬餘友軍就在旁邊掠陣。而對面的清軍躊躇那是誰都看的出來,一時間也是士氣大振。
“督臣靜候佳音,末將這就將奴酋首級獻上!”見大同軍士氣昂揚,王樸也是心中大喜,回身向盧象升道。
“王將軍勇武!本督親自為大同軍擂鼓助威!”三軍士氣高昂,尤其是一向畏敵的王樸竟然也能如此勇武,盧象升也是豪情勃發,親自走到行軍大鼓前,不多時,震天價的鼓聲便是響了起來!
“大同的兒郎隨我來!殺奴!”
王樸一夾馬腹,華麗的盔甲再加上不錯的賣相,策馬揚鞭之際,還真是有幾份勇武之象。
密密探出的都是槍林,大同鎮的軍士們,士氣被王樸鼓動到極點。
“兒郎們,殺奴啊!”
王樸雙目圓睜,手上馬槊指著對面的清兵方向,聲嘶力竭地叫道。
“萬勝!”
王樸一馬當先,提著馬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