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著。
“將軍,你速帶兄弟們撤退!鐵牛來斷後!”一邊的魏志遠突然爆發了,帶著本部一千人便離開大隊,斜切一個半圓,向著尾隨而來的數萬清軍發起了反衝鋒!
“鐵牛”
張俊卿悲嚎了一聲,但是卻不敢回頭,這個時候必須有人斷後,否則必然是個全軍覆沒的下場!但是一想到這個性子粗豪,一直以來的搭檔,從此一去便不會再回,他的心也是忍不住一陣陣的抽痛。這個一直亦友亦徒的老兄弟,連帶著一千兄弟,就會一去不復返了,“建奴,老子操你姥姥!這輩子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人!”
“將軍,清明別忘了給咱兄弟們上酒!”魏志遠大吼道。
但是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揚聲叫道,“孃的,剛剛跟著易大人過幾天痛快的好日子。不行,老子已經習慣了每日的好酒好菜,記得多給老子燒點紙錢!”
但是他已經去的遠了,這話張俊卿根本沒有聽到,但是這種灑脫的心緒也是讓原本一臉肅穆的麾下一下子扔掉了沉重,許多人都是怪聲叫好。
滾滾的建奴大軍也是追至近處,看著這一千如同飛蛾撲火的明軍騎兵。嶽託並沒有嘲笑的語句,相反心底卻是十分的沉重,這鎮西軍與普通大明軍隊相差委實太大了。起碼沒有哪次見過會替友軍誓死斷後的明軍,相反,一個個逃的都是飛快,尤其是關寧軍,更全是一幫子專業賣隊友之輩。歷次與大明交鋒,不知累死了多少千萬裡前來赴援的友軍。
“殺!”
這會兒已經沒有任何的激勵的言語了,抱著必死決心的一千血騎呼嘯而至,快速迎擊向滾滾而來的數萬敵騎!
一千血騎排成二排,五百騎的騎牆陣組成了一道有些單薄的堤壩!從高空可以看到,滾滾而來的清軍鐵騎,正面撞上這道騎牆的騎兵頓時為之一滯,就如同奔湧的洪流突然間撞上了堅固的河堤一般!一下子浪花激起千丈高!
不過,這一次激起的不是浪花,而是鮮血!一千血騎不斷的向前,牢牢的守著他們的陣地,雪亮的馬刀不斷的劈砍著一潑潑迎面而來的敵騎!
殘肢與血浪飛舞,馬刀共熱血同在!
魏志遠已經不記得自己突破了幾層建奴騎兵,滿身滿臉甚至於戰馬都是灑遍鮮血,有些是自己的,但更多的是敵人的!他強健有力的臂膀此時都是有一些痠痛,而馬刀更是因為劈砍以及招架次數過多,差不多變得了鋸子。但是在激烈的戰鬥中,卻是始終騰不開手來換另一把馬刀!
“就喜歡你這樣的高手!”
突然前面又是出現一個建奴白甲,不過這個白甲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於距離自己兩騎之隔的一個騎兵身上了。這個白甲更是作出各種匪夷所思的馬上動作,那靈動的動作也是讓人懷疑這空間是地上還是馬上。
對於這樣的老手,正面的明軍明顯經驗不夠,交錯而過的瞬間一刀劈空。而這個白甲猛的仰躺在馬上便輕易的避開這一擊,更是將手中虎槍輕輕一送,順著馬勢一帶便將之帶落馬下。雖然這槍沒有刺中要害,但是明軍騎兵活下來的機率也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還沒等他舒口氣,一把鋸子便從左邊劃拉而過,這個白甲剛剛猛的一個後仰,此時更是用老了力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把‘鋸子’伸到自己喉嚨下方,一股大力湧來,半個腦袋便離體而去!在黑暗籠罩他之前,他看到一個粗壯的明軍騎兵根本沒有再多看他一眼,馬刀順勢一個橫切,砍入另一個清兵的右臂之中,也許砍入骨頭裡了吧。這個清兵更是直接被拖拉下馬,在那個明軍鬆開馬刀的一瞬間,還被戰馬在地上搬移了數米遠!
魏志遠此時也是暗暗的罵娘,馬刀好死不賴的剛好砍入清兵骨內,幸虧反應的快,丟掉馬刀,這才沒有被拉下戰馬。但是如今他已經是空了手,在戰鬥中沒有兵器,情形可謂極端的危險。而對面的清兵卻是似乎永無止盡一般的湧上來,右手剛剛拉住備用馬刀,一個清兵便是迎面衝來。一把巨大的鐵錘也是猛然照頭砸下,魏志遠已經來不及撥出馬刀,索性一個仰臥,順勢抽出了馬刀。
但是這個清兵也是反應奇快,右手一翻原本砸向頭部的鐵錘也是直直的向著魏志遠的胸口砸來!
魏志遠百忙中用左臂一擋,一聲沉悶的骨骼斷裂聲也是響起,左臂更是鑽心的痛!他知道左手已經廢掉了,強忍著痛想要還擊,卻是發現這人已經在數位親衛的重點照顧下墜落馬下。
此時,前方突然一空,原來已經衝破敵騎。但是環顧周邊,一千人剩下的只有不到六百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