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的家丁也實在太離譜了。
“大人勇武,是卑職杞人憂天了!”鍾進生大大的鬆了口氣,如此強大的實力完全可以將城內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碾死幾遍有餘,鍾進生也是慶幸自己站對了隊。
“都準備好了麼?”在同知府邸,一臉獰笑的何有為陰側側的道。
“大人放心,卑職等已經聯絡好了。這姓易的也是徒有虛名,他認為將那些老軍戶淘汰掉,再撤了卑職的職,卑職就指揮不動他們的?”陸秋安也是一臉獰笑,他在鎮所已經十數年,十數年的積威之下,絕對不是易飛輕易的解職能夠抵消的。
“其他人呢?”何有為掃了一眼所有人。
“已經全部準備好了!所有人的家丁和護院以及雜役等全部相加在一塊,至少有數百人!而且照以前的經驗來看,一旦亂起來,會有想渾水摸魚的人加入,人數只會不斷翻滾,到時候易飛想彈壓下來談何容易!”鎮撫官丁春陽已經將人員統計完畢,此時總結道。
“那易飛呢?他還未回城麼?”何有為冷笑一聲,不知該說太過自信還是自大。
“大清早就聽說他帶人前去視察益民渠,也不知那個破渠有什麼看頭!”陸春陽撇撇嘴,眾人發動在即,他卻如此懵然不知,竟然有空去瞧什麼破渠。
“報!易正千戶在回城的路上,大概半個時辰就會進城!”一個專門負責易飛動向的小旗飛速來報。
“好!既然已經準備完畢,那就開始吧,等到那易飛進城時,應該是最熱鬧的時候了。我倒想看看,他到時會有怎麼樣的臉色!”何有為長出一口氣,雖然有點勝之不武,但戰場都根本不講究這個,而作為更兇險的官場更是百無禁忌。
崇禎七年六月七日,對鎮所城神木城的軍民百姓來說,是一個歷久難忘的日子。這天一大早,就有大股大股的官軍所城西南各處出來,他們手持刀槍兵器,舉著“忠義報國,卻飢寒無食剋扣軍餉,天理難容,等標旗,亂哄哄的向城東北的操守府邸,易飛親衛所在地而去。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那些樣貌粗壯兇悍,然打扮舉止滿是兵痞模樣的人。有心人可以看出,這些遊街的官兵,都是所城的原貼隊官下面的家丁,還有眾多人,竟是平日在州城內橫行霸道的地痞無賴,此時他們也混上一身的軍衣,同樣拿著刀槍等兵器,一路叫喧而來。
他們從各個軍營出來,浩浩蕩蕩有數百人之多,然後這些官軍行進時毫無秩序,也沒什麼組織力,他們中除了一些管隊官,小旗之類的頭目外,便沒有什麼更高階的軍官。
生了這樣的事,他們平日的上官何有為、陸秋安等人,卻是盡數不見,他們出軍營而來時,也沒有任何人來制止。只有管理州城軍紀法紀的鎮撫官丁春陽還敢站出來,大聲喝斥著,但是這些敵軍根本不鳥他,依舊挺著兵器向前行去。
這群官軍殺氣騰騰而來,見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街上的軍民百姓大亂,不知誰喊了一聲:“官兵鬧餉作亂了!”
立時一陣雞飛狗跳,街上男人叫,女人哭,無數的百姓四散而逃,官兵沒有軍紀約束,便如匪賊一樣可怕,特別這匪賊還是從所城內部產生的。
看見那些百姓恐懼的樣子。那些官兵們更是歡呼嚎叫,他們似乎認識到自己的某種力量,或是得到一種洩的快感,隱藏在內心的獸慾再也按捺不住,事態開始向不可控制的局面展。
何有為本就想將這事鬧大,越大越好,但前提是不能逾底線,畢竟上次這些官兵也並沒有趁機洗劫所城,最多也只是幾家商家遭了老秧。不過他們低估了這些官兵的自制力與軍紀力,這次來的更多的是無賴,流氓地痞居多。而何有為等也是因為想避嫌,所以並沒有隨軍彈壓,結果他們從軍營內出來沒走多遠,街上的要餉官兵己經成了亂軍。
“亂兵鬧餉了”。
聽到這個訊息,如晴天霹靂,所有軍民聽聞後都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事情的生毫無預兆,怎麼會這樣呢?”
亂兵的可怕這些軍民就算沒見過,也聽多了,他們殺人放火,搶奪財物,可以幹下種種沒有人性的事情,就算事後撫定,所城內外也定是損失慘重。
“報!何有為等已經開始行動了!”來人易飛並不認識,但是此人卻是拿著丁春陽的信物,“大人請火速回城平叛,丁大人只是帶著少量的兵丁,根本攔不住這些家丁和暴民們打砸搶掠,姦淫擄掠無所不為,如今所城已經大亂!”
“什麼?亂軍人數多少?”事態的發展超出了易飛的預料,原本這種災害性的亂軍事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