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婁圭和你現在的情況是一樣的。不過他家父母早亡,他可以給自己做主,最終我是收了他當入室弟子。
可你不同,你家中父母尚存,他們也希望你能夠在仕途上有所成就。
簡而言之,你或許有仙緣,但你的塵緣卻是沒辦法了卻,所以修仙的世界,你還沒有資格走進來。”謝信無奈的說到。
謝信那麼一說,毛玠也是充滿了無奈。
的確,婁圭孤家寡人一個,自己要做什麼自然可以自己拿主意。
可自己不同啊!
身為毛玠寄予厚望的嫡長子,他可是肩負著振興毛家的重大責任。
在這個責任沒有完成之前,他自然是沒辦法放棄仕途,全身心投入修仙之中的。
“老師,我一邊入仕一邊修仙不行嗎?”毛玠沒有放棄,只是試探著問到。
“你知道我的毛髮為什麼都消失了嗎?”謝信淡淡問到。
毛玠不解,謝信問這個幹什麼?
“那麼,你有沒有發現,剛才內院之中,落下了三道天雷。”謝信繼續詢問到。
“學生當時在食堂,只知道附近有雷電擊落,卻是不曉得是落在內院之中。”毛玠搖著頭說道。
“在和你解釋之前,我先告訴你一個規矩,那就是:修仙者不能直接干涉世俗的事務。”謝信依然是鎮定對他說到。
“居然有這樣的規定?!”毛玠一聽,卻是知道這是在告訴他。一邊入仕一邊修仙是不可能的。
“的確有這樣的規定!”謝信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光頭,“我之前為了幫黃大哥剿匪,出手殺了數千賊軍,製造出了大混亂,這才讓黃大哥順利擊敗了他們。
只是這樣一來,我卻是觸犯了天條。
正常情況下,我要捱上一道劫雷。這玩意一旦捱上,基本上不僅肉身要毀掉,甚至靈魂也要被徹底摧毀。
所幸我消滅的賊軍,大多都是德行有虧之輩,所以一番算計之下,老天將處罰降低為三道普通的天雷。”
摸了摸那光滑的頭部,謝信苦笑著說道:“前兩道,我用盡辦法擋住了。第三道卻是沒辦法,只能硬抗。
一番承受之下,你老師我差點就要當場隕落了。
要不是有治療外傷的丹藥,只怕如今我早已不在人世。
不過服用的丹藥多了一些,新的皮肉是長了出來,但毛髮跟不上速度,所以為師現在只能頂著個光頭到處走了。
所以說一道天雷都如此,若是三道一起享用,只怕我此刻已經是灰飛煙滅。
這就是違反規則的後果,所以修真者即強大,也無奈。那個世界,實際上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毛玠對這些事情以前是聞所未聞,如今聽了,頗有驚世駭俗的感覺。
至於謝信是不是在騙他,他沒有懷疑。
三道天雷是確實存在的,謝信的頭髮也確實沒有了。
這個年代的人,本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理念,寧願鬚髮蓄鬚也不會剃掉,否則會被認為是不孝。
而且若是像謝信這樣全部剃光,毛玠都懷疑謝信不是修道的,而是修佛的。
早些年,佛教已經傳入中土,發展得不算旺盛,但至少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了。
看著那些和尚一個兩個都是光頭,確實引起了不少漢人的興趣。
感興趣的同時,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和尚要稱呼自己為出家人了。
孝道都可以不加以理會,完全將父母給無視了,難道還不出家出得徹底?!
說真的,毛玠現在真的很矛盾。
一方面聽了謝信的話,對修真界更加的嚮往。
另外一個方面,卻是得知修真家有那麼大的限制之後,不免又是猶豫不決。
“如此,之前學生的那番話,老師還是請別放在心上了。”一番思考之後,毛玠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家中沒有其他兄弟,其他的堂弟族弟他也不放心。
身為人子不能在父母身邊盡孝已經是罪過,想著父母那失望的表情,豈非是天大的罪過了?!
毛玠他,註定是要入仕的,而且註定要成為一介重臣。
先為小吏,後出仕與曹操。
由治中從事,轉幕府功曹,後為東曹掾。
魏國初建,毛玠為尚書僕射,死後更是被追封為侍中。
姑且,也算是魏國的一大重臣。
“你想好了?!”謝信淡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