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深達近10米。
溝裡有的引來水灌上,有的則是挖出水來。這樣的溝,邊上沒有炮樓,沒人守著,年青小夥子也難翻過去。除了鐵路、公路沿線挖溝外,有些地方平地也挖溝,以阻礙我方人員活動。
鬼子巡邏兵日華北派遣軍參謀島貫武治大佐很滿意這種“點”、“線”
封鎖的辦法,他說:在準治安地區和未治安地區的交界處,修築適當的隔離壕溝或小堡壘(崗樓、據點之類)或兩者並用,是阻止共軍入侵的有效方法,因而廣泛採用了這種方法。這種方法對於維護鐵路交通也具有成效。在京漢路兩側各10公里的地帶就修築了長達500公里的隔離壕溝,以與共軍根據地相隔絕,切斷了冀中、冀南的豐富物資向其根據地運送的通路,起到經濟封鎖的作用。
…
“四一年可就不同囉”(4)
…
1940年4月25日,八路軍總部給各部發電報,說:“日寇現正在拼命修築道路(據各地報告統計之多殊為驚人),”“此種陰謀若不積極求得阻止與粉碎,待其完成,將會予我堅持敵後之抗戰以極大困難和不利。要求各兵團首長應就當前實際情況,確謀有效之對策,予以破壞”。彭德懷非常著急,電報發出去沒幾天,他乾脆派八路軍副參謀長左權去一二九師師部,當面詢求有無“有效之對策。”一二九師師部位於山西省黎城縣譚村一家農舍內,那裡是太行山深處,山高春遲,4月末仍是桃花盛開。左權、劉伯承、鄧小平、聶榮臻、三八六旅旅長陳賡,冀中軍區司令員呂正操等幾個人,晚飯後一人拿把小椅子,坐在充滿春意的院子裡,談論起來。
陳賡說:“正太鐵路我們搞了它好多次了,這次大家集中力量先把它給搞掉,如何?”
聶榮臻講:“這個計劃如果能夠實現,那當然好,”“要徹底打掉嘛,目前還不可能,打掉了它還會修起來的。不過,打斷它一個時期也是有利的。”
劉伯承又講起他說過多次的比喻:“我一直在想,敵人的這個‘囚籠政策’究竟是啥子意思。作個比喻來說,敵
人是要用據點間的鐵路和公路構成網狀,把抗戰軍民緊緊地纏起來。他這個鐵路好比是柱子,公路呢,好比一條條的鏈子,連線鐵路公路的據點就是一把鎖。”劉伯承邊說邊用手比劃著:“這不就成了一個‘囚籠’嗎?敵人要把我們統統裝進去,凌遲處死啊!如果我們不能打破這個‘囚籠’就成了‘待決之囚’囉。所以,我們要堅決截斷敵人的交通,使他們的‘血管’不能流通,手腳不能動彈,直至困死。”
呂正操則介紹了敵人在冀中的動態,他說:在冀中,敵人“除利用原有公路、鐵路、河川外,又大量修路、築路、挖溝,特別是積極修築蛛網形的公路。以縣城為中心,修築支線形的公路向四處放射;再圍繞縣城每隔數里,修築環形公路一條,逐漸向外伸張,將全境籠罩。在這蛛網形道路網之下,使我部隊一入地區,即被粘在網上,到處受敵人合擊。安次、永清、霸縣此種情況極為嚴重。日寇幾乎把每一個村莊,都組織在道路網的交叉點上,配合由據點所組成的大網,互為表裡,互相策應,企圖使我部隊困在此種地區以內,無法活動,更無立足之地。”
左權聽過大家的議論,笑著說:“彭老總要我到這裡來,正是為和大家商量這件事。他有個想法,由榮臻和伯承同
志再次協力,從南北兩面對正太路來個大破襲,打通晉察冀和太行區的聯絡。”聽了左權的話,大家的討論更熱烈了。都認為彭總的意見不錯,要打破敵人的囚籠政策,小打小鬧不行,必須要大幹一場。聶榮臻回憶說:“就是這一次,商定了對正太路進行大規模破襲戰的問題。”左權回到八路軍總部,彙報了情況,事情就大體定了下來,7月中,左權再次來到一二九師師部,劉伯承、鄧小平仔細傾聽了彭德懷、左權的戰役設想,欣表贊同。鄧小平說:“這個設想我看行,可以這麼幹!”8月,在八路軍總部的統一指揮下,一二九師、晉察冀軍區等部隊,進行了以正太路為重點的大規模破襲戰。也就是後來所說的百團大戰。聶榮臻回憶說:“這次戰役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百團大戰的說法,只是進行正太路破襲戰。”故而當時八路軍總部頒佈的指示說:“戰役成果之大小,主要是看破壞正太路之成果而定。”因此,這次戰役本來是對正太路和其他主要交通線的破襲戰,後來頭腦熱了,調動的部隊越來越多,作戰規模越來越大,作戰時間也過於集中,對外宣傳就成了“百團大戰”。從上面的回顧我們可以看出,“百團大戰”最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