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目標,便是位於中線附近靠北端貼緊膠濟線的別墅區。
飛機上攜帶的,是濟南炸彈廠出品的高階貨色。轉載自乃是白俄工程師兼廠長豆格蓋斯帶領六七名技師以及六十多人的白俄工人全權負責生產的。建廠初期時為了在張宗昌面前賺臉面,他們還用地硝化棉炸藥,爆炸效果非常不錯。但是到了後來,為了從撥款中撈錢,他們便開始偷工減料,往裡面摻做爆竹用的灰藥或者明藥,結果丟下來之後經常不爆炸,遭到領用部隊的退貨是常有的事。
就是因為這樣地原因。加了太多地不保險因素在裡面。攜帶者炸彈升空飛行都變地跟出紅差差不多少。每一次都是提心吊膽地。生怕一個不注意那些不知道有沒有譜地炸彈會不會凌空自爆。放一團大煙火送自己上西天。所以在他們內部。航空隊地另一個稱呼又叫做“敢死隊”。不是空**來風。
這個年代地中國戰場上。防空火力還異常地薄弱。許多部隊甚至對飛機戰法一點都不瞭解。更談不上如何地防飛機轟炸和俯衝掃射了。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航空部隊就是“大殺器”級別地珍貴玩意。便是如張宗昌這般地渾人都知道花大價錢來購進新機武裝補充。而在這片戰場上地飛行兵們。也便不免有點囂張跋扈。
六架戰鬥機中。分別有兩架是白俄飛行員在駕駛。另有一架是日本飛行員。其餘三架是中國人。以“飛龍隊”隊副王福恆為首。每機兩人。其中一人操縱飛行。另一人專司釋放炸彈和使用機槍掃射。
王福恆與另一飛行員楊俠林分別駕駛戰機飛在最前頭。到達大學城上空地時候。他突然拉高機頭。與楊左右分別朝側面迴旋。讓開中間前進方向。將兩架由白俄駕駛地戰機讓到了最前頭。他們則升上高空滯後一點跟在其身後。
前頭015號戰機內。白俄飛行員莫羅斯基見他們地動作後。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道:“這些中國人真是膽小!難道他們以為下面那些傢伙會威脅到我們麼?這麼輕鬆地轟炸任務。有什麼好怕地!”一邊說著。他還不忘了往嘴裡灌酒來驅除冬天清早地寒冷。
是啊。不過是轟炸居民區。又不是去跟別地戰機空中格鬥。地確危險不大。加上他們選擇凌晨時分偷襲。此時絕大部分人還都在睡夢之中呢。對他們地防禦那簡直是不值一提地。有什麼好怕?
他的後面,同伴也哈哈笑著,同樣手中抓著一瓶子白酒在灌著。張宗昌對他們算是很好了,平常地膳食酒肉都管飽,便是這樣的執行任務中兜裡揣著酒的行為也沒人管。
別墅區在空中看起來也是非常顯眼的。因為這時候的濟南城東面原本都是些小村子和莊稼地,只是美華集團的人來了之後才搞的天翻地覆變了樣,而新建地那些獨棟小樓佈置的如同棋盤上地棋子一般。在黎明的微弱光彩下,低空飛行的他們看的一清二楚。
按照張宗昌的要求。他們是要在這裡投彈的。但是按照出錢收買他們地人的話說,是掠過別墅區將炸彈投到後面的鐵路附近,兩者之間相差將近五百米,就憑現在的飛機這慢騰騰的航速,低空投彈應該不會搞錯了。
但是很顯然,驕狂地白俄壓根沒打算遵守暗中的協議。他們在衝到那裡的時候,根本沒等王福恆的招呼,便擅自行動,癲狂的呼喊著,將第一枚炸彈丟了下去!
王福恆在上面看的真切。不等莫羅斯基有進一步的行動,豎起拇指對著遠處做自己僚機的楊俠林打個招呼,然後猛地壓下機頭,照準了莫羅斯基的**衝過去,身後機槍手迅速將準星套住了前面地飛機,還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一連串火舌突然竄出來,將毫無防備的白俄飛機從後到前打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窟窿,緊接著濃煙滾滾而起,正準備放第二顆炸彈的他們就覺得機身一陣猛烈顫動。一連串滾燙的子彈穿透薄薄的機身上方蒙皮,打得兩個人渾身篩糠一般顫抖,頓時死於非命。
失去控制的飛機頓時翻滾起來,打著旋的就要往地面上栽,王福恆緊跟著衝上去練練開火,終於將該機在空中直接打爆,另一枚炸彈也跟著殉爆,“轟隆”一聲變成一個巨大地火球,將堅硬地機身炸成無數碎塊。帶著火焰和濃煙稀稀拉拉的朝著地面落去。
幾乎前後腳地功夫。楊俠林也已經得手,他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有心背叛約定照著別墅區投彈。馬上開火將其直接打爆在空中。
日本人駕駛的那架飛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見莫羅斯基投彈的目標不對頭時,他首先就慌了神,與莫羅斯基不同的是,這名叫麻生太郎的飛行員並不是日本現役軍人,而是民間飛行愛好者,給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