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逐漸豐滿和壯大之下迅猛的實現起來,工商業才是帶動人類生活方式變化的最大源動力。一如千年前的宋朝。
將勞動力抓在手中,就是將以他為代表地家庭抓在手中,也就是將整個社會基層抓在了手中。陳曉奇在撐過初期的佈局階段之後。都不必要撒多少的真金白銀,龐大地新型消費人口就將整個工商業帶動起來,他只需要在外面時不時的推上一把,這個車輪便越轉越快,雪球越滾越大,到了1927年底。收穫的時間到了。
而在這時候,美華集團下了第一道殺手鐧。
身份證制度,並非是後世作為個人身份證明又或者小鬼子的“良民證”那麼簡單,在美華集團中,這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有了這個證件,首先說明這是該集團的正式成員,一切地福利待遇和社會地位都要相輔相成,凡是美華集團管得著的地方,這就是通行證。即便是在各府各縣。也輕易不敢有人隨手就將持有這證件的人怎麼樣,因為此時的他們背後是整個美華集團和齊魯商會。是除了張宗昌之外山東最大的勢力——實際上比張大人說話要管用的多,任何敢褻瀆這不起眼的證明的人,都不得不面對一家老小沒飯吃、沒菜買、沒地方消費甚至不敢出門的惡劣境地。
從這個意義上說,這張證明又代表了一種地位,一種被尊重地地位。在以往數千年間,中國地基層勞動人民幾乎都沒有享受過所謂的地位和尊重,儘管歷朝歷代將“士農工商”掛在嘴頭,好似農業人口多麼重要是地,其實那都是虛幻,在統治者心目中農事之所以重要,其一是他們日日離不了吃喝拉撒睡,這都是要農民來供應,其二便是“無農不穩”,農業社會,佔了絕大部分人口的農民是穩定之源,一旦農民生亂,則國家凋敝指日可待。
但是農民本身。卻得不到任何地尊重。就算是到了另一時空。皇城根下面地那些男女老少們。別管祖宗八代是不是從農村裡出來地。張嘴動不動就一副鄙夷不屑地口吻“農民!”自此農民真地就便成了被蔑視被鄙視被不屑一顧地最下層最低賤最見不得人最不招人待見者地代名詞。
可見。農民等於沒地位。農民等於低賤。等於下流賤格。等於不應該活在這世上地臭蟲一般。這還是號稱人人平等、尊重人權地社會。
而作為農民本身。居然也乖乖地認命了。這不是什麼奇事。自古以來。樸實憨厚忍辱負重韌性頑強地中國農民就知道了自己地命運。所以他們認了。也就忍了。一旦到了世道不昌有野心家要揭竿而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地時候。他們便又被裹在中間。被人加上種種地大義和苦難。作為一面旗幟一個巨大地幌子來博取野心家們需要地權益、地位。此時他們被稱作“農民起義者”。很正面很光鮮地名號。他們代表了反抗不公正地先鋒。作為不屈不撓地鬥士。為人所歌頌敬仰。
但是起義失敗。領頭者四處逃遁。沒地方可去茫然無助地農民便成了被屠殺被用來標示功績地主要資本。他們被稱為“暴民”。殺幾個來回都不冤枉。動不動“殺敵數萬、斬首若干”。死地還不都是農民麼?
一旦僥倖造反成功了。則個別聰明者迅速上位佔據了最有利地地形。廣大地農民在同類死去大半之後。很榮幸地佔據了死難者讓出來地坑。成了新地擁有土地地農民。老老實實地進行休養生息繁衍子孫。這時候他們是“良民”。然後等到某一天再被起義一回。王侯將相一回。誰在乎他們地性命和尊嚴?農民?
陳曉奇是不是真地在乎?他自己在另一個時空地後世沒學到。因為他身邊看到地聽到地感受到地。沒兩樣。但是到了這裡。他很清楚地知道一點。自己要做地事情必須要將農民抓在手中。必須要得到他們絕大多數人地支援才行。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得讓他們覺得“跟著你、有肉吃”。在亂世能夠活下去。是人地基本需求。其次才是吃飽、吃好。再次是吃飽穿暖。等等等等。馬斯洛那一套生理需求體系還是很偉光正地。
所以陳曉奇照著自己的理解做了,而現在,很顯然他做的還不賴。否則也就沒有“陳大善人”這樣的稱呼了,若是照著被供養上香的比例看,在山東地面上他地號召力比佛菩薩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給那些神靈上香也就祈求平安而已,給他上香,可是能換來實惠的,就這麼簡單。
所以在正式實行“身份證”制度地時候。他的受歡迎度更高了一個臺階,最關鍵的影響力在民眾心中大大加碼,因為一種叫做“尊重”、“重視”的東西降臨到了老百姓身上。
擁有這麼一張薄薄的、跟那些回鄉的工人學生們手中玩地“撲克”差不多大小的塑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