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永遠往前看,實質上,卻永遠都在自己地妄想中不斷的折騰,而不能紮下強大的根基。
陳誠察言觀色,知道這裡頭的一些問題之複雜,但作為上海戰區至關重要的負責長官,他這一片陣地的成敗直接關係到整場戰役勝敗,更關係到中央地安危,因此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可沒有陳曉奇說得那麼輕鬆,事實上,日軍玩命地勁頭已經令很多部隊心膽俱亂,若不是後面密密麻麻的部隊頂著,若不是那種窒息的戰場氣息已經令一線計程車兵瘋狂,僅憑日軍可以從地獄般的陣地上鑽出來衝到陣前的氣勢,就能嚇倒一片!這仗,不是人多就能打得贏的。
當然,陳曉奇既然敢誇口,必定有他的得意之處,此時,他不好跟著何應欽似地瞎掰掰,這裡頭地水,太深!
因此,他秉持本心,據實說話:“幸賴陳主席的鼎力幫助,我軍方面火力支援還算強勁,日軍攻擊並不輕鬆,因此依我看,他們的傷亡也極慘重,這樣地烈度進行下去,不出十日必定後力不濟。若是日本國內沒有更多的支援上來,則我們獲勝地希望很大!”
蔣介石頻頻點頭,卻又去看陳曉奇,意味深長的說:“這就要看興漢這裡是不是還有更多地制勝手段了。我卻是對此頗有信心!”
陳曉奇但笑不語,這樣的保票他不會去打,但是,他有這個信心!
海上,日軍登陸行動已經達至尾聲,大大小小的船隻不停的將鮮活計程車兵拉上去,拖走的是一船船血淋淋不停呻吟慘叫的傷病,或者是重傷不治失去生命的屍體,拉走的數量比送上去的更多,越來越多。
上海方面軍司令部,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兩人的都面無人色,呆坐在戰艦上無話可說,前方戰報流水般的送進來,上面幾乎清一色的,都是觸目驚心的傷亡數字。
瘋狂開戰這麼多天,登陸部隊沒能前進一步,卻已經傷亡超過三萬人,且這個數字正以每天四位數的速度激增,就連往返日本的運送船隻都快忙不過來了,戰況,前所未有的嚴峻。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當面的**會抵抗的這麼堅決。
憑藉九月假談判的實際,他們派出去大量的情報人員蒐集各類資料,特別是雲集上海的增援部隊的資料,收到的結果非常樂觀。
在報告中,那些從全國各地匯聚來的部隊,幾乎都是叫花子一般的窮光蛋部隊,不要說裝備和戰鬥力如何了,每一支部隊幾乎都不滿額,且大部分老的老小的小,四五十歲不算大,十四五歲不算小,湊合在一起軍服都不齊整,每個師內的步槍能有十幾種之多,彈藥少的可憐,一本上一天戰鬥下來就只能拼刺刀了。
除此之外,這些部隊還極度缺乏重武器,大炮是稀罕的,重機槍甚至是幾十年前的老貨,士兵幾乎沒經過訓練,而從雲南、四川等地來計程車兵,還大量存在“雙槍將”,即抽鴉片的吸毒兵,沒有錢沒有鴉片不幹活。試問這樣的部隊,再多有什麼用?戰鬥力是根本不需要提的。
所以,歸根到底,真正的對手就是黃埔系的中央軍,而他們的相當一部分,卻都被抽調到華北戰場去對付那八個師團的方面軍主力了,在上海的不是很多,且這裡的地域狹窄,擺不開大陣勢,憑藉日軍的強大裝備和人員戰鬥力優勢,直接突破不是多大的困難。
最麻煩的,還是陳曉奇手下的那個裝甲師團。當然,經過接連交手後也基本能弄明白他們的實力,在數十萬大軍之中,全面攻擊的話,應該可以極大削弱他們的力量!這一點,還是可能有點保障,就差一點沒弄清楚---他們地戰車部隊到底有多大規模。
這個問題沒有弄清,松井石根心中沒底,柳川平助不大在乎,所以到現在事情出來了,後悔也沒有用。唯獨沒有料到的,是中**隊的抵抗之堅決,拼命之強烈,和仍舊可能是來自於陳曉奇的換裝行動。計劃中的叫花子部隊在衝上陣地地時候,都變成了美式裝備師,變化之大令人措手不及!
“柳川君!我收到一封來自國內的書信,是西園寺公爵那裡轉來的,上面說,要我們善加愛惜帝國士兵的生命,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為了帝國的武運長久,應該體察戰局之變化,不可盲目自信,以至釀成無法反悔之大錯。對此,你怎麼看?”松井石根赤紅地眼睛裡閃耀著擔憂的神采,對柳川平助如是說。
柳川平助眨眨眼,咬著牙根冷笑道:“這樣地話沒有意義!如果能動員更多的師團來戰鬥是更好的,其他的,我都不感興趣!司令官閣下,您該不會是怕了吧?”
松井石根對他的無禮沒有絲毫異樣的反應,如同沒聽到似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