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服欣賞,現在卻只剩下憎惡!此人太過張狂,如此明目張膽的吞併數省地盤,當真以為中央無人麼?當心撐破了胃口,不得善了!
陳平默默的把他們表情都看在眼裡,靜默如山的臉上,一絲神色變動也沒有。但他的眼睛中,卻閃動著森寒的光彩,一些計較迅速浮上心頭。
臨近年末,國內久也沒有大的動盪,京各大報館的人都無所事事的開始寫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文章胡混度日。少量有海外快捷通訊渠道的人,將歐洲最新的變化反饋過來,給有識之士增加些談資。只不過,大略也沒有多少人能真正看的懂這當今世界的大勢所趨,只把那希特勒兵不血刃就一舉吞下兩個國家的高超技藝,當作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說天花亂墜,如海外奇譚一般。
只不過,並非所有人都這不懂的輕重,正有些心存天下安危的英傑俊才,暗地裡憂心忡忡的關注國內時事的變化,操心著周遭敵國的展,思忖著未來國家民族的出路,如何的以鄙薄之身,奮於危難之際。
華峰正是其中一個。
從美國留學歸來,憑藉優秀的成績和絕頂的才情,他以極其優渥的條件受聘於《公報》,身在都,專司對世界列國風雲衝突的分析辯理,結合當下國家時政的紛紛擾擾,從中找出條條蛛絲馬跡,以高屋建瓴的姿態得出不同凡俗的結論,誠為一個不可多得的報業高才。他的文章,是國內許多有識之士所必看的,因其專欄帶來的銷量就異常可觀。
同仁眾人對他的驚採絕豔佩服萬分,然他卻始終不驕不躁,日復一日的一絲不芶保證工作的質量,殊無一點驕嬌之氣,其態度之端正,很是令人佩服。
華峰的工作極其出色,而他的私生活卻極其的簡單!單位同仁中不管與他一起去到全國任何地方,均不見他有絲毫的驕奢淫逸,即便是報社給的薪資豐厚,也絕少見他揮霍,平日裡的起居所用,簡直跟苦行僧差相彷彿,性情之堅韌獨特,令人驚歎。在很多人眼中,他也算是一個怪人。
這一天,他照常結束一天工作,離開報社後沒有立即回到住處,卻夾著黑色斑駁皮包,騎著一輛有些半舊的腳踏車,叮叮噹噹的晃過人潮洶湧的街道,在一處極不顯眼的破舊四合院裡停住,與守在門口的長衫青年點頭打過招呼,步履輕快地急匆匆走進去。
轉過幾道狹窄的樓間小道,他進到一間光線略有些昏暗的房子裡面,又一名四十歲左右,穿著灰色中山裝,留著三七分頭,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靜靜的揹著雙手等在裡面。屋子裡的牆壁上,掛著先總理孫中山和蔣委員長的半身影象,而他,正靜靜的看著側面豎著貼起的一張張訓令。
華峰邁步進來,那人霍得轉身,目光炯炯的打量著他,唇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華峰的賣相極好,一米七五的瘦長身材挺拔如俊松,略有些瘦俏的面龐線條分明充滿卓然不群的剛毅氣質,一雙明亮的眼睛中滿含睿智的神采,薄薄的嘴唇抿緊,略有些蒼白的臉給人一絲文弱的感覺,但他那挺直如標槍的腰背卻透著堅忍不拔的氣概,矗立當場,令人眼前一亮。
看到中山裝男子注視自己,華峰很自覺的停住腳步,左手挽著皮包紋絲不動,靜靜地
把目光流連許久,最後以一聲喟嘆結束。
華峰冷靜的問道:“處長!您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中山裝點點頭,揹著雙手慢慢的來回踱步,他頭中一縷縷的白色看上去非常刺眼,在華峰心中更增添一份凝重。處長的年齡不過四十就衰老若此,這是操勞過分所致。而讓他變成這樣的那些人,不可原諒!
處長終於停下來,目光炯炯盯著華峰的眼睛,沉聲說:“華峰啊!你加入組織有一年了吧?”
華峰點點頭:“是的!一年零七個月!”
“嗯!難得你記著麼清楚。加入組織的時候所的種種誓言,你也應該還記在心裡吧?”
“處長!領袖的教誨,屬下時記在心中,身體力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華峰堅定的答到,沒有絲毫的遲。
“好!不愧是領親自點名過的俊才!那麼,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現在對我黨威脅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知道!近年以來,我們的黨對群眾願望變得毫無興趣,黨不僅變得遠離群眾,而且在許多地方,我黨簡直被群眾所痛恨。黨的混亂、黨的軟弱無能、黨的頹廢,已經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此外,一直沒能消除的藩鎮力量日漸坐大,對中央權威置之不理,不能將國家民族的統一大業放在要位置。這些人,掣肘嚴重,不處置,必將釀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