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了!”吳克仁上來就擺出低姿態來,一臉愧疚地神色,抓著李玉衡的手連連嘆息。
李玉衡沒有絲毫瞧不起這位難兄難弟的意思,大家本都是從奉軍出來的,這是同門之誼且還不說,關鍵在這個時候,必須要精誠團結共同抗住。
他用力的搖著吳克仁的手,微笑道:“靜山兄太客氣!若無你們在前頭浴血奮戰,哪裡有我們這邊從容佈置的時間?以疲累之師阻止日軍絕強主力數日,得保這道防線不失,靜山兄和諸位兄弟勞苦功高,正該獎才是!”
吳克仁知道他說的是客氣話,不過心裡還是非常受用地。這是實情,放眼國內,沒有哪一支軍隊敢狂言可以頂住日軍三個師團的攻擊,不要說一個軍,就是一個集團軍也擋不住,這是實打實的差距!不是弟兄們不爭氣,實
軍太厲害!
李玉衡卻也能深切體會吳克仁的難處,要知道,他們這個所謂的第六戰區,主力第一集團軍地老底子都是平津被打散的29軍重新建立起來的,本身29軍分裂之後實力就不濟,匆忙擴充召集來的那些新兵甚至連槍都拿不穩,指望這些前幾天還是農民的老百姓去跟兇悍的世界都數得上的日軍精銳拼命?那怎麼可能!不要說打贏,能不給整的全軍覆沒就是好手!
吳克仁感嘆道:“有心殺賊,無力迴天那!今日得見光晏兄的軍容之盛,方才知道中國強軍地名聲果非虛妄!若有這樣的軍士在手,吳某或者還能與敵寇周旋一番,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模樣,馮長官那裡,我都不知道如何交代!”
李玉衡矜持的一笑,請他入座,勤務兵端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