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出來,只要識文斷字關心國家大事的,人人都知道戰爭能達成這個樣子有多麼的不容易,除了遭受苦難的那些開戰地區的人民,大部分國民似乎也都預設了這樣有著很大隱患的暫時性妥協,畢竟想著過安穩日子的人更多,而喉舌輿論這樣的東西,向來把持在少數人手裡。
就連蔣介石最擔心地陳曉奇,也並沒在簽約的時候發表別地什麼看法。如此,國府上下是一片歡欣鼓舞氣象。可以不用跟日本人打得你死我活一塌糊塗,能夠繼續歌舞昇平,將剛剛看到曙光的當過大業繼續發揚光大,每個人每個勢力的利益都有保障,安得不高興?
但是沒想到,陳曉奇居然用這樣一種方式展開了他的攻擊,一出手,居然是這麼狠地做法,可謂直搗黃龍。
更沒想到的,是蔣介石對此居然露出的不是鬥志和胸有成繡的領袖做派,卻第一次表現出虛弱、焦慮,那種明顯溢於言表地發自內心的無力,看的周圍一群人揪心不已。委員長可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啊,若是他挺住倒下來,大家怎麼辦?國府怎麼辦?
何應欽察言觀色的本事是很足的,此時卻有些揣摸不透,陪著小心拿捏著腔調問:“委員長這話從何說起?那陳曉奇莫非還要揮軍南下開戰不成?這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要考慮後果吧?”
蔣介石卻不答話,轉頭緩緩地瞟過其他人的臉面,聲音沉鬱的說:“你們呢?有什麼看法,都說說看!”
眾人你望我眼,陳誠忍了忍,終於還是站出來說:“委員長!卑職認為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陳興漢發出此等威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標更可能是華北各地。”
搶盤!從軍閥思想推斷,陳曉奇最大地可能就是這麼幹,一場戰爭下來,華北各派勢力凋零殘落,而陳氏的兵鋒正盛,正是大展拳腳的好時機,他不下手才怪!
宋美齡沉吟道:“若想入主中央。他陳興漢地資格還差得遠!便是花大價錢捧出幾個人來。其政黨想要有所作為。那也不是空憑几句話就能做到!佈局全國可不同於一個省。若無我黨這麼深厚地底蘊。他是做不到地。我認為此舉。仍是虛張聲勢地多。
”
蔣介石搖搖頭。嘆息道:“你們那。政治敏感性還是太低了!你們真地以為陳興漢是要自己上臺來與我黨爭鋒麼?差矣!他根本都不需要自己出頭。甚至那個復興黨也只是個幌子。他真正地目地。便是要借力打力!以陝北地G黨為招牌。來令我等無暇顧及!他便可抽身在外從容佈置!”
“啊!這怎麼會?!”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愣神!花了那麼大地代價。審時度勢地不知道要費多大地心血。到頭來反是舉出一個極可能對自己極端不利地勢力來搗亂。這樣地做法是愚蠢還是精明過了頭?
“G黨?把他們捧上臺。對他們有何好處可言?以G黨地作風和思想。跟他根本是格格不入。搞不好更可能引火燒身那!”宋美齡眉頭微蹙。這個看法她實在不能芶同!
“豈是沒有好處?好處大得很呢!你們且說說。戰敗地日本和剛剛展露獠牙地陳興漢。哪一個對各方諸侯地威脅更大一些?”蔣介石豎起一根食指虛點著天空問道。
眾人心中豁然一動,何應欽恍然大悟的說:“委員長高見!此番陳興漢雖大出風頭,卻是兵鋒太盛,各方面必定對他忌憚有加,甚至超過對中央的牴觸,以他那等強軍加上財力,從中原西陲皆可一股南下,誰人也擋不住,他修的川陝鐵路,和成昆鐵路,卻是如同一柄利刃直捅肺腑,誰人不戰慄擔憂啊!”
陳誠惑道:“可是,在上海期間,陳興漢可是大出血本,沒有他的三十萬裝備和重炮戰車,中央軍和地方軍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他的好處令各方雨露均霑,諸人豈能對他敵視?”
蔣介石擺擺手,貌似無奈的笑笑:“辭修還是經驗不足哇!些許裝備財貨算什麼,要緊的是權柄和底盤!若是陳興漢插手去奪了他們的地方收編他們的軍隊,以他那樣的嚴密體系,這些人以後只怕一輩子都再難出頭掌權。現在儘管窮了些,卻是一方諸侯,自由 自在,相形之下,你說他們如何選擇?”
宋美齡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把那些人都逼到了我們這邊?誰都知道,沒有中央的支援保護,這些地方諸侯是擋不住陳興漢的!唯有與我們通力協作,才可能以半壁江山阻止他。”
蔣介石點點頭讚許道:“夫人說地不錯!所以這幾日來,明裡暗裡,包括李德鄰等人在內的諸位諸侯都向中央表示善意,便是有合縱連橫以抗陳氏地打算!而陳曉奇子不願意看到我們團結一心與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