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踏實,以前大夥炸大橋,堆上七、八個炸藥包,都未必能炸得動,而自打胖胖的學生連副來了之後,每次只需要兩個炸藥包,再結實的大橋都能一下子炸上天,並且大夥還不用再冒著被鐵甲巡道車上面的機槍打成篩子的風險,近距離去拉導火索,而是遠遠地藏在爆炸點附近的密林當中,猛地一按手裡的電閘刀,從動手到聽見爆炸連半秒鐘都用不了,絕對不會因為導火線的延遲,而讓小鬼子逃出生天。
“等會把橋炸斷後,先別忙著跟別人一道去搬運物資。”張松齡一邊蹲下身來,再度檢查自制的電池起爆器,一邊小聲叮囑,“直接奔火車的車頭,把鍋爐給我破壞掉,還有那輛鐵甲車,如果上面的機槍洠�だ玫幕埃�湍冒饈植鶼聛澩�擼��沽�牧趿�に盜耍�綣�勖歉��俑銇硪煌Γ��透�勖翹匚窳�煌反蠓手懟!�
“知道了,連長,您等著瞧好吧。”眾戰士們大聲答應著,臉上的表情越發輕鬆。
日軍裝甲巡道車非常笨重,上面通常裝有一到兩挺九一式車載輕機槍,雖然該槍只是歪把子的短槍托版改型,因為產量比較少,所以做工遠比自它己的本家親戚歪把子精良,具有載彈量大,故障率低、射擊精度高等諸多優點,並且在機槍的上方還帶有一架二點五倍的望遠瞄準鏡,極大地提高了該槍的攻擊距離和殺傷範圍,因此每繳獲一架,都被八路軍戰鬥單位當作寶貝,再也不會像普通歪把子那樣棄之如敝履。
張松齡帶領的特務連最近一段時間在鐵路上大展身手,繳獲過好幾挺日軍的車載機槍,但比起整個二十四團的需求來,絕對是杯水車薪,故而在每次出征之前,都有兄弟部隊的領導悄悄找上門來,拿出各種好處,請求對自己優先照顧。
特務連的連長趙保全是個經歷過長征考驗的老紅軍,拉不下臉來公開收受“賄賂”,便把事情全都推在了分配到連裡邊做戰術指導併兼畢業實習的張松齡身上,反正後者屬於臨時編制,早晚要回總部那邊重新調配工作,實習期間做出點兒違反紀律的事情,也洠�嗽敢飩險娑��
如此一來,張松齡在實習期間,倒是混得風生水起,非但身邊的戰士們都喜歡這個頭腦靈活,打鬼子花樣百出的胖連副,友鄰兄弟部隊的指揮員們,也對這個性子豪爽,待人禮貌熱情的小胖子欣賞有加,要不是師部那邊早就打過招呼,軍校畢業生的分配權完全由軍區總部掌握的話,挖角的人早就排成了長隊,只待張胖子的實習期結束,就立刻將其收至麾下,高位以待。
“來了,來了,好傢伙,這回來了個敦實的。”耳畔的低低驚呼聲,迅速將張松齡的目光拉向五百米外的橋面,微薄的暮色裡,一列渾身包裹著厚鐵甲的日軍九五式鐵軌巡道車像頭恐怖的怪獸般徐徐而至,車頭前左右兩個射擊孔,各探出一支藍幽幽的槍管,發現哪裡有風吹草動,就是一通狂掃。
“噠噠噠,噠噠噠”子彈從大夥的頭頂上掃過,擊落一串帶著冰凌的樹枝子,成團的水汽在樹幹上騰起,將原本面積就不是很大的樹林籠罩在白白的煙霧當中,見到此景,鬼子的機槍手心中愈發忐忑,將子彈不要錢般潑灑過來,不放過每一個可能的藏身的地點。
正在緊握電閘的小黃悶哼一聲,軟軟栽倒,胸口處血如泉湧,立刻有一名戰士迅速接替他的崗位,單手握住染血的閘刀,身體穩如泰山,擔任觀察任務小陳將肩膀縮了縮,繼續低聲報數,“還有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十、五、引爆。”
“轟。”隨著電閘落下,整座橋樑騰空而起,先前還耀武揚威的鐵甲巡道車像是一件木頭玩具般,被氣浪拋了起來,接連翻了兩個滾,然後一頭栽進了早春的河道當中。
“呯。”腳下的大地被砸得晃了晃,像篩糠一般顫抖,緊跟著,是更劇烈的一波戰慄,“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地動山搖,跟在鐵甲巡道車後的物資運輸軍列來不及剎穩,也一頭栽下了河道,巨大身體,砸得冰面四分五裂,冰塊和水花凌空竄起三丈多高。
“噠噠噠,滴滴嗒嗒嗒”擔任主攻角色的其他各排吹響了衝鋒號,數十名名身穿灰藍色軍裝的八路軍戰士在特務連長趙寶全的帶領下,端起明晃晃的刺刀,從距離橋頭只有一百多米遠的地底下突然鑽了出來,飛一樣衝向軍列,負責押車的一小隊鬼子兵至少被摔死了半數,剩下的也是折胳膊斷腿,頭破血流,見到數倍與己的八路軍殺到近前,趕緊抓起距離自己最近的武器,站在齊腰深的冰水裡負隅頑抗。
在雷霆萬鈞的攻勢面前,他們的抵抗就像陽光下的雪沫一樣,轉眼間就煙消雲散,八路軍戰士們則按照張松齡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