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好,多謝小王爺仗義。”紅鬍子毫不猶豫地答應,抱拳向小王爺致謝,
“不客氣。”白音抱拳還禮,隨即大聲點名,“岱欽、蘇曰格、伊勒德、少布,孟和,你們幾個從現在起聽候紅爺的調遣,他什麼時候把商販們收攏起來,你們什麼時候帶領大夥走。”
“王爺,那你呢。”被點到名字的心腹們不願意在危急關頭將白音丟下,仰起頭,大聲追問,
“是啊,舅舅,你呢。”甥少爺孟和也仰起頭,緊盯著舅舅的眼睛,目光裡充滿了期待,
舅舅是個大英雄,少年時就曾經力挽狂瀾,誅殺了試圖染指家族的基業外姓,捍衛了祖輩父輩的尊嚴,這是他從小就聽自家母親說過的故事,一遍又一遍,早已刻進了骨頭裡,然而,長大之後,他卻發現,現實中的舅舅,與自己心中的偶像距離有點遙遠,遙遠到冰冷而又陌生,令人幾乎無法接近,
在他熱切的目光中,小王爺白音再度表現了他自己的冷靜與睿智,“你們儘管走,不要為我擔心,我先去斯琴的王府小住幾天,她好久洠Щ貋砈耍�藝飧鱟鑾灼蕕模�畎咽職鎪��硪幌縷炷謔攣瘢�蘭圃槐救艘菜擋懷鍪裁磥懟!�
第五章 赤子 (六 下)
在距離月牙湖約六十里的土路上,一股青灰色的煙塵遮天蔽日。煙塵下,大批的鬼子和偽滿洲國偽軍或者乘車,或者騎馬,一個個橫眉怒目,滿臉猙獰。
這可能是九一八事變以來,關東軍在東蒙草原上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連當年追殺馬占山部的殘兵,都沒出動如此規模。整整四個中隊的關東軍,外加兩個團的滿洲國騎兵,全部兵力加起來已經超過了兩千!正面對決,收拾掉晉綏軍的一個旅都綽綽有餘,卻拿來討伐一支總人數才二百出頭的土八路游擊隊,實在是在牛刀殺雞!(注1)
坐在車隊中央一輛日產軍官專用車上的兒玉中佐,就是這樣想。他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關東軍本部為什麼對一支土八路的地方武裝給與如此“禮遇”。要知道,兒玉中隊雖然規模不大,卻是在日俄戰爭中第一個殺入旅順港的傳統王牌。無論在裝備補給、人員配備和指揮官選拔方面,在關東軍內都排得上號。平素被總部當作寶貝,以往即便是“討伐”抗聯主力時,都不會輕易出動。這次,眼看著第二次日俄之戰一觸即發,上頭放著如此一支精銳不用在刀刃上,卻聽從川田國昭的糊塗建議,讓千里迢迢跑到黑石寨來浪費光陰!真不清作戰部那些參謀們的的是不是腦袋被野豬給拱過了。(注2)
越是對總部的決定不理解,他看向與自己同乘一輛指揮車的川田國昭越覺得滑稽可笑。想當年,川田中佐也曾經意氣風發過!誰能料到,只經歷了一場小小的挫折,就變成了這幅窩囊模樣!一路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說,還安排了整整兩個排的偽軍騎兵將指揮車包裹的水洩不通。彷彿草原上的荊棘叢後隨時都可能射出一顆子彈來,並且能恰恰打中他本人的天靈蓋一般!
想到這,兒玉末次中佐忍不住冷笑著勸解,“川田君,你不要這麼緊張好麼?光是咱們兩人手中的兵力加起來,就已經超過一個滿編的大隊了。以一個大隊的關東軍精銳去討伐半個營的中國士兵,除了你自己之外,我還沒聽說過還有誰曾經吃了敗仗呢!”
儘管聽出兒玉末次話語裡的嘲諷味道,川田國昭依舊強忍怒火,非常耐心地解釋道。“兒玉君見諒,我不是緊張,而是給與對手應有的重視。你新來可能不知道,這支土八路,與咱們以往的交戰對手大大的不一樣!”
誰料與他級別相同,軍中資歷也遠不如他的兒玉末次卻絲毫不知收斂,撇了撇嘴,繼續冷嘲熱諷,“不一樣!還能怎麼不一樣?難道他們個個都長者黃頭髮藍眼睛?還是他們拿著全套蘇俄裝備,並且還有重炮和坦克助威?真的那樣厲害的話,黑石寨可能還屬於咱們大日本帝國麼?!”
“這當然不可能!”川田國昭被問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就提高了幾分,“兒玉君自己也知道我說的不是人員組成與裝備方面。事實上,他們的組成與裝備比東北抗聯稍好一些,但也強之有限。我說的是他們計程車兵訓練程度以及指揮官的作戰意識,無論是在滿洲還是在蒙古草原,恐怕你都找不出第二支同樣風格的隊伍來!”
“噢,那我可得開開眼界了!”兒玉末次中佐楞了愣,撇嘴聳肩,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到時候要好好稱量一下,能把川田中佐逼得準備了大半年都不敢單獨採取任何行動的土八路,到底有什麼真實本領?!”
這話,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