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能像您剛才那樣,咬著牙非說他們是中國人吧!”
“還要怎麼解釋啊?!”甦醒皺了下眉頭,對劉國樑的態度有些不太滿意,“當年大軍閥張宗昌招攬白俄潰兵組建大鼻子軍團的時候,也沒見蘇聯同志找他要解釋啊!怎麼到了咱們八路軍頭上,反而事情就多起來了呢?莫非在蘇聯同志眼裡,咱們八路軍還不如張宗昌那些軍閥來得親近?!”
“這。。。。。。。。”劉國樑徹底被憋住了,半晌說不出任何話來。甦醒聳聳肩,笑著繼續補充:“我說國樑同志,你沒有必要那麼緊張!蘇聯同志事情多著呢,哪有閒功夫管咱們這邊怎麼處置俘虜!況且把這些白俄潰兵的後代收攏在咱們游擊隊裡,對蘇聯老大哥來說,總比任由他們在草原上流竄安全。否則,萬一哪天他們被日本鬼子給招安了,帶路殺向西伯利亞,豈不更是麻煩?”
“那倒也是!”劉國樑低下頭,非常沮喪地承認甦醒的分析有道理。從風險可控制性角度來講,把白俄潰兵的後人掌握在八路軍手裡,的確比讓這些人給鬼子帶路安全得多。但這並不意味著喇嘛溝游擊隊最近所作所為就完全正確,特別是跟軍統特務之間糾纏不清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縱容下去。
想到這兒,保衛科長劉國樑長長了吸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在收容白俄土匪後代這件事上,我承認我沒有王洪同志考慮得深。但是,他最近的幾場戰鬥,可是都得到了軍統方面的大力協助。如果。。。。。。。”
“這個我剛才看到了!”甦醒笑了笑,還是繼續給紅鬍子撐腰,“不就是幾個軍統局的年青人,裡應外合與黑狼幫一道拿下了黑石寨麼?圍魏救趙,這一招使得不錯。軍統那邊看來還是有不少人才的,就是上層做事總犯糊塗。”
“還有電臺,也是軍統特務幫他們修好的。現在正由軍統特務替他們培訓報務員,並且想跟軍分割槽這邊建立直接的電臺聯絡!”
“好啊!”也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明明聽見劉國樑話裡有話,甦醒還是大聲對紅鬍子的行為表示讚賞,“有電臺還不好麼?我正愁跟他們聯絡起來太耗時間呢。咱們察北軍分割槽雖然是個小單位,可發展空間卻比口裡那邊大得多。如果跟底下的游擊隊聯絡都靠交通員跑來跑去,遇到緊急情況,怎麼可能做出有效反應?!有了電臺之後就好了,紅鬍子那邊什麼情況,咱們第一時間就能瞭解。咱們這邊有什麼要求,也可以第一時間下達到游擊隊。你們機要室好好考慮考慮,雖然分割槽這麼人員也緊張,該派電訊人員下去,還是要派下去的。越早把各路游擊隊都用電臺聯絡起來,對咱們軍分割槽整體發展越有利!。”
“您就不怕是軍統那邊給紅鬍子的是糖衣炮彈?!”保衛科長劉國樑再一次被激怒了,仰著頭大聲嚷嚷。
“糖衣吃掉,炮彈打回去不就行了麼?”甦醒再度聳肩,回應得底氣十足,“王鬍子是多年的老同志了,還會被幾隻剛出窩的小家雀給啄瞎了眼睛?如果那樣,他這個紅鬍子可就真的是浪得虛名了!”
“甦醒同志,我可是作為一個保衛人員在提醒您對此事給與必要的關注!”劉國樑氣得直跺腳,瞪圓了佈滿血絲的眼睛抗議。“又是獨行大盜,又是馬賊,又是軍統和白俄土匪,如果喇嘛溝游擊隊真的變了質,您要負直接領導責任!”
“劉國樑同志,我理解你作為一名保衛人員的擔心!”甦醒也收起笑容,非常嚴肅地回應,“但是,我不得不強調一句,保持警惕性是必需的,卻也不能自築藩籬,硬生生將朋友都往敵人那邊推。上級領導指示過,抗日戰爭,必然是一場持久戰。光憑咱們共產黨人,是無法單獨取得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的。咱們必須要,也不得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動員一切可能動員的力量,去跟日寇周旋。這些團結物件裡面,我認為,應該包括一切愛國力量,哪怕他們曾經做過馬賊、做過大盜,甚至他們直接就是國民黨的官員、軍人和特工。他們也許對咱們的理想不太瞭解,甚至心存敵意。但是,只要他們能站在中華民族的立場上,能站在共同抗日的立場上,咱們就要團結他們,接受他們的善意與幫助。並且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回報他們的善意與幫助。朱德司令員在二戰區,就是這樣做的。國民黨高官衛立煌將軍,也給了咱們八路軍很多軍火和物資。如果都像你一樣,因為他是國民黨,或者因為他的部下中有人對咱們心存敵意,就拒絕一切幫助的話。這抗日戰爭還怎麼打?咱們晉察冀軍區還怎麼發展壯大?!”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無論在政治理論方面,還是在實際操作經驗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