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所能對抗的。”
“可是將軍,大公閣下不是說那些黃種人都是懦弱膽怯的猴子”
“是麼?”葉爾馬克苦笑一聲,揮揮手示意士兵們上馬離去。“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明白的。”
7月15日,北京。
一名錦衣員外郎捧著放有一個紫檀木盒的漆盤急匆匆走進六科廊坊,立刻有書記官上前接過木盒,小心地揭開上面的內閣專用封條,從盒中取出一筒絲帛卷軸。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卷軸上的內容,立刻坐到桌前研墨潤筆抄寫起來。用不了多久,這份政令便按照內閣的秘密指示傳抄了無數份,透過各種官方、非官方的途徑傳送往全國各地。
自萬曆十七年的各行省鄉試起,帝國科舉考試內容將改為經、史、工、策、兵五科,分別考較思辯、文史、理工、內政、兵法等內容,任何考生不論功名出身均可選則一至數門參與考試,成績將按科目分計。鄉試成績優秀的舉子可以進入設立於各行省首府的帝國學院進修學習準備會試;及第進士則要在進入北京帝國大學進行為期兩年的學習後出仕任職。上述所有國立學院和大學都是免費就讀的,所產生的費用從戶部每年的專項撥款一千萬銀通寶中支付
如果說上面的內容只是令人震驚的話,內閣令中接下來的一句話則在天下的讀書人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舉人都必須重新參與來年春季的一次鄉試特科,成績不合格者一律吊銷原有功名。隨著這個訊息傳播開來,全國無數學子舉人紛紛走上街頭,聚集在各地府衙貢院門前遊行示威
“蕭弈天已經瘋了!”李贄顧不得身為文士領袖的儒雅形象,用力把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漲紅著臉怒罵道:“難道他是要向整個儒家體系宣戰嗎?”
“卓吾先生,現在全國各地的反響都十分激烈,河南的生員們甚至發生了衝擊督學府的激烈舉動。而內閣這次的態度也非常的強硬,大量民團,甚至包括部分國防軍都被調集起來,組成警戒線保衛各城市的重要部門”
“等等,請容我問一下——”楊巍突然插話道:“在各地的衝突中,有多少人被逮捕?”
“據我所知,一個人也沒有。軍隊只是將學生們驅散而已,既沒有出現過度的暴力衝突,也沒有逮捕鬧事的學生領袖。只是有點奇怪的是,他們似乎沒有任何讓步的跡象,也並不打算派人勸說學生放棄遊行回家。”
“我明白了。”楊巍遲緩地點點頭,退到陰暗的角落裡不再開口。
李贄已經起身在屋中踱了幾圈,此時也不高興開口問道:“為什麼北京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是還有好幾千名舉子滯留在這裡嗎?他們是腿腳斷了還是啞巴了?”
“卓吾先生,我們是怕學生鬧事打草驚蛇,因此派人知會在京的各書院代表,讓他們極力勸服壓制學生,以免發生什麼不恰當的過激行為。”
“愚蠢!”李贄停下腳步,高聲喝罵起來:“現在正是內閣的威望處於最低點的時候,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能夠白白放過?你馬上派人去告訴他們,讓北京的所有學生都到街上去!讓蕭弈天明白他犯了一個什麼樣的錯誤!”
“先生,需要把這事通報給遼東的代表嗎?”
李贄想了想,還是不以為然揮揮手道:“不必了,我看也用不著什麼事情都和他們商量。”
是夜,忠武王府。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在兩名御衛隊軍官的護衛或者說是監視下穿過後花園曲折的迴廊,在經歷了至少二十處崗哨之後,三人來到了一座精緻華美的屋舍前。御衛隊軍官之一上前走到屋基的漢白玉臺階下,舉手行了個帝國標準軍禮,朗聲道:“御衛步兵第一大隊丙字第九號、第十號報道。”
“丙九、丙十,任務完成,你們下去吧。”陳應龍低沉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了出來,四名御衛步兵隨之現身在黑衣人面前,他們頭戴飾有紅色纓絡的麒麟頭盔,一個精巧的銅面具罩住臉頰,黝黑如墨的鑌鐵環甲胸口上銘有一個小巧的血紅色“甲”字,左手執盾右手拄一柄陌刀,顯然是精銳的內衛部隊。“至於你兵部尚書,跟我進來吧。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進了忠武王府以內就沒有什麼秘密是需要保守的了。”
黑衣人揭開兜帽,露出隱藏在暗處的面容,訕笑著走了上來,“陳將軍——”
陳應龍板著臉打斷了他的話,“快來吧,忠武王大人在等你。”
楊巍戰戰兢兢地推開門走了進去,腳踏在光潔如玉的石英石地板上立刻感到一陣清新的涼意,從下方細微的淙淙流水聲可以得知這棟小屋建在一條人工小溪上,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