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樓,“南保侯、上護軍金英敏已經受命開始編練高麗新式陸軍,武器裝備和教官皆由江南提供,聽說現在已經招編了大約三萬餘人”,“真是欺人太甚!”李成桂再也忍不住了,大行新政收買人心這不說,現在又開始編練新軍隊,這一步接著一步明擺著就是在逼自己,“江南到底想幹什麼?”李成桂氣喘子籲地怒吼道,“大人,我看江南是想扶植一個愧儡朝堂,這一點我們是絕不會答應的”,鄭道傳撫須道,雖然他贊成新政,但是做為一個高麗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國家任由外人擺佈,,“啊,高麗各地是大人平定的,現在江南出來摘桃子,我想高麗眾多有識之士是不會答應的。”趙俊在一旁附和道。
“兩位先生,你們看該如何應對?”李成柱慢慢地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江南答應扶植自己上位只是一個很含糊的口頭協議,又沒有正式的文契,江南要是翻臉完全可以推得乾乾淨淨,李成掛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就算要找責任人,樸氏父子早就不見蹤聳了,要怪就要怪他的野心太大了,想在這次變亂中攝取最大的利益,鄭道傳和趙俊又陷入沉寂了。現在高麗王在江南的手裡,高麗國的正統就掌握在他們手裡了,最好的時機是當初高麗王還在安東當愧儡的時候,只要李成桂打出高麗王的旗號,振臂一呼號召高麗軍民光復國土,恢復國統,那樣的話李成桂就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可是李成桂畏懼江南海陸大軍勢強,又對其抱有幻想,迫於壓力就不顧鄭道傳等人的勸阻將高麗王送回了開城,結果造成了被動的局面,要是現在跟江南翻臉,江南完全可以以高麗王的名義宣佈李成桂是逆臣,不管如何,李成掛已經失去了大義。加上此前剷除世家和豪強時與他們結下的深仇,估計落井下石的人會不少。
看到兩位謀士都不開口了,李成桂知道現在形勢嚴峻,自己手裡雖然有五萬軍隊,可是真正算得上精銳的不過一兩萬人,可江南足有十幾萬人擺在自己的對面,而且自己控制的地盤只有安東和慶尚道這麼一塊,人力物力上就佔了劣勢,加上此前與世家、豪強結怨太深,估計只要高麗王的討逆文書一道,恐怕是應者如雲,這些人雖然被自己殺了不少人,可是他們在各地的勢力是根深蒂u、了皆綜龐雜,隨便拉一支“勤王之師”應該不是問題,難道還是要向江南屈服?但是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江南是否更中意辛睡和金氏兄弟當他們的馬前卒,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萬一江南為了拉攏世家和豪強,借自己的人頭一用豈不是太冤枉了,正想著,突然有副將在外稟報道:“大人,東部外海出現江南大批船隻”,“什麼?難道江南要對我下手了?”李成桂驚問道,“大王,這是江南擬定的停戰協議。請你過目”,辛噸低著頭恭敬地遞上一疊文書道,坐在桌子對面的高麗王並不急於接過,只是呆呆地看著辛睡,過了一會才喃喃地開口道:“辛睡,為什麼會是這樣?”
“大王,臣不知你指的是什麼?”
“你怎麼成了江南的人?”高麗王雖然成了愧儡,但是所有的命令都要以他的名義釋出,所以對情況瞭解地非常清楚,知道現在推行一系列的新政最大的骨幹就是辛噸,“大王,請容臣一一道來”,辛鈍一直沒有來得及與高麗王解釋,今日想一次說個清楚,“臣到了耽羅島後被江南海軍轉送到了江南,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江南,”說到江南,辛盹的眼眉之間忍不住飛揚起來,看來江南對他的震撼很大,“我看到了江南的富庶和無與倫比的強大。”辛睡簡單地總結了一句,“我還得到了江南承相的接見”,說到這裡,辛睡忍不住渾身上下微微顫抖起來,看到熟悉的辛噸居然會因為的到了江南派相接見而激動成這個樣子,高麗王不由問道:“江南承相,他的威名我早就聽說過,不知他是位怎麼樣的人?”
“他的目光像春天裡的陽光,讓人感到無比的溫暖,他的笑聲可以融化終年不化的積雪,而有時候他的目光變得無比的銳利,幾乎可以刺透到海底去。”辛睡喃喃地回憶道。
“承相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對高麗人印象不好,覺得我們自卑到令人發笑,虛偽到令人厭惡,因此他給高麗安排的命運是老老實實做天朝的臣屬,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承相坦言告訴我,他對大王的安排是死路一條,臣下大急,極力為大王分辯,甚至當場頂撞了起來,我對承相說,高麗自新羅三國以來民風彪悍,就是盛唐和暴元都不能讓高麗人屈服”,“承相冷然笑道,盛唐和暴元做不到的事情並不意味著他做不到,他隨時可以調集二十萬軍隊,並從日本借兵十萬,高麗的反抗越激烈,他的手段也會越激烈,當宋末年暴元為了征服江南殺了數千萬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