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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計好後,劉浩然和丁德興說走就走。丁德興先找到一艘小船,準備了些食物,然後當夜揹著傅友德就上了船,順流直下。一路上順風順水,終於在第五天黎明趕到了懷遠。
等找到那個地方,劉浩然發現傅友德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雖然傷口還在潰爛,身體還在發燒,但是比前幾日強多了。或許傅友德在歷史上也受過此傷,但是卻熬了過去。
這個念頭只是閃了一下,可劉浩然卻不敢抱有僥倖心理。
在一個破廟裡,劉浩然從包得嚴嚴實實的揹包裡取出藥品來,先用裡面的無菌棉把膿液吸乾淨,再用火燒過的小刀把爛肉割掉,然後撒上雲南白藥,用繃帶包紮好,最後趁著喂水的機會灌下結晶磺胺膠囊。
這些都是驢友常備的藥品,但是在這裡卻發揮了極大的效果。當天夜裡,傅友德的燒就開始退下去了。看到希望的劉浩然繼續努力,他用一個破瓦罐燒開水,把丁德興依照他的囑咐從伙房裡偷來的鹽巴放進去,再用這鹽水為傅友德擦洗傷口,然後又是上藥敷繃帶。
劉浩然的父親原先是一位礦產勘探工程師,母親原是隨隊的醫生,劉浩然從小的玩具除了礦石就是人體骨骼,所以這些他多少還能知道一二。
過了兩天,劉浩然的仙藥快用完之時,傅友德終於醒過來了,他的傷口也已經開始癒合。
聽完丁德興說完經過,傅友德掙扎著起來,準備感謝劉浩然的大恩大德。他知道,是劉浩然和丁德興救了自己一命,而且他也知道那些仙藥的價值。在傅友德看來,劉浩然這是拿他的命來換自己的命。
“傅大哥,在汝陽城牆上,要不是你,我們也活不到今天。”劉浩然扶住了傅友德,把他按躺下,誠摯地說道,“我們三人都是從戰場的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同生共死,是過命的兄弟,還用得上著計較這點藥嗎?”
聽完這話,傅友德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劉浩然的手,一隻手握住丁德興,激動地說道:“對,我們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要再說什麼就是見外了。”
又過了幾日,傅友德已經可以走路了,劉浩然也開始考慮下一步了。
懷遠沿水直下是濠州,可惜還沒有聽說有紅巾軍佔領那,估計郭子興還沒有起事,那就更沒有朱元璋什麼事了。劉浩然記得朱元璋先是濠州義軍統領郭子興的手下,還娶了他的義女馬皇后,後來才分的家,南下滁州,最後佔據金陵,立下霸業。現在這一切看來都還沒有開始。
不過附近幾個縣因為受劉福通的影響,正是民眾鼎沸的時候,有不少人聚眾扯旗,而官府也在四處鎮壓,四處混亂不堪。自己這三個紅巾軍“逃兵”要是敢四處亂竄的話,一旦碰上“剿匪”的官兵,估計死得很難看。
但是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這十來天全靠丁德興四處“覓食”,或在河邊撈點魚蝦,或去大戶人家偷點食物,暫時填飽了肚子,可不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再說了,現在已經是秋末了,天氣越來越冷,自己三人還是一身破爛秋衣,再這樣晃盪下去,早晚得凍死。
“大哥,你附近有沒有熟人,我們先去投靠他,暫居幾日。”劉浩然想來想去,只有先找個熟人。
丁德興坐在那裡想了想,現在他和傅友德都成了劉浩然的大哥,不過他虛歲二十六,比二十四虛歲的傅友德大,所以依然是大哥,而傅友德成了二哥。
“這附近有一位好漢叫常遇春,聽說為人豪爽,甚是喜歡結納各路英豪。不過我卻沒有與他見過面,冒然去我怕”丁德興認識的懷遠朋友都是綠林好漢,估計這會不是在何處聚嘯山林,就是躲著官兵的追捕,思來想去只有這麼一個去處。
“常遇春!”劉浩然不由大喜,這不是朱元璋手下的頭號猛將,自詡“將十萬眾,橫行天下”的常十萬嗎?想不到他就在懷遠。
“就去他那裡。”劉浩然興奮地說道,看到丁德興和傅友德不解的眼神便解釋道,“我也曾經聽過他的名字,是位豪傑。我們去他那裡只是暫時落個腳,摸清情況再做決定。”
第二天,劉浩然三人一路打聽來到了常遇春家,兩座茅頂土屋,一個不大的院子,看來常遇春的家境也不是很好。
聽說是找常遇春的,其母高氏立即張羅起來,先是殷勤地招呼坐下,然後趕緊燒水,聽說劉浩然三人還沒吃早飯,連忙從廚房裡拿出幾塊麥餅,遞給他們。而其妻藍氏與劉浩然等人見過一面後便到後院去忙碌。
“這位小哥怕比我家遇春要小上好幾歲吧,怎麼也跟著出來跑江湖了?不怕家裡人擔心嗎?”高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