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月份開始,季風由北風轉向南風,正是揚帆北上日本的好時節。劉浩然不會放過這個掙錢的大好機會,所以儘管有陳友諒水師的壓力,他還是堅持讓江寧、江陰造船廠日夜趕工。而在山賀顯次郎的指點下,大批絲綢、棉布、瓷器堆積在劉家港,時刻等候裝運。所以陳孝林知道,自己離開的時間不遠了。而自己到日本轉一圈,起碼要三、四個月才能回來,屆時估計長江水師已經逼近江州和武昌了。
“艦長,火炮準備好了!”全書林接到了火炮指揮官發來的訊號,轉頭說道。
“那就開炮吧。”陳孝林接過一個水兵端來的茶,喝了一口平和地說道,這場戰事只是火力威脅,沒有多大的看頭。
不一會,隨著一聲巨響,勇敢號船身明顯一震,隨即巨響聲接連不斷,而空中也佈滿了尖銳悠長的呼嘯聲。三十二斤和十八斤的炮彈把江邊的飛樓打得木屑亂飛,支離破碎。這些由木頭木板搭建的高樓在鐵彈面前不堪一擊,幾發炮彈打中之後,失去平衡的飛樓便在嘎吱聲中轟然倒塌。而上面的守軍弓箭手在尖叫聲中紛紛跌落,這麼遠的距離,讓他們和手裡的弓箭無用武之地,最後卻隨著飛樓一起同歸於盡。
數十座飛樓很快在一片彈雨中損失殆盡。炮手們便移動炮口,集中火力轟擊四座夾在飛樓中間的石砌碉樓。鐵彈打著碉樓上,雖然沒有像打飛樓那樣輕而易舉,但是那重重的一擊不但擊得石屑亂飛,塵土飛揚,連整個碉樓都似乎晃了幾晃。碉樓是孤零零立在城外江邊,沒有城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