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劉浩然的話,慶圖心裡不由一驚,難道他們要動手了。相對於劉福通來說,劉浩然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除了少數血債累累的蒙古貴人被鎮壓,其餘的大部分人只是被拘禁,連家眷都沒有被禍及。不過他們一直在擔心自己的下場,上百年的恩怨可沒有那麼容易化解。
看到慶圖的身子微微一動,劉浩然知道自己的話嚇著這位平章了,當即解釋道:“有罪之人此前已經伏誅了,罪不至死之人以前沒殺,我們現在也不會動手。”
慶圖勉強笑了笑,舉起酒杯道:“丞相大人仁義滿天下,我等自然曉得。我以此薄酒借花獻佛,敬丞相大人一杯,謝不殺之恩。”
劉浩然淡淡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慶圖一口喝完酒後,由於急著說話,一時嗆著了,連連咳嗽,旁邊的羅氏和秦羅連連回望,不知出了什麼事。
“不知丞相大人準備如何處置我等?”慶圖回過氣來連忙問道。
“有人說行省不能白白養著你們,但是把你們放走,更多的人卻不答應,而且江北一帶全是義軍,你們如何回河北大都?”劉浩然沉吟一下說道。
慶圖低下頭去,心裡又復緊張,看來江南行省對於自己這幫人早就有人看不順眼了,意欲除之而後快。不過正如劉浩然所言,放了自己等人又如何?江北盡落入劉福通、張士誠之手,劉福通就不用說了,被抓住就是九死一生,張士誠也不是什麼善人。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他們的去處了。
想到這裡慶圖不由長嘆一口氣,神情黯然。
李善長看到火候差不多了,當即開口道:“丞相大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