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的富礦區資源能運出來,年初明廷戶部、地方州府、大商賈共同出資修建路軌,路軌已經修到了懷慶河東岸。
懷慶河南北流向,在黃河與汾水之間、山西平陽府與河南懷慶府之間,主要流域在山西境內,在河南懷慶府的位置與黃河匯流。路軌就沿著驛道修到了懷慶河東岸,還沒有通車投入使用,但是沿路的驛站等設施已經建立起來了。
張問派人考察之後,臨時決定在懷慶河東岸設立一個軍營,把裝甲一師從路軌上調到懷慶河大營。
這次戰役由兵部尚書朱燮元掌兵符、章照為大將、劉彪為副將,而張問帶領兵部和西官廳一些官員在軍中觀戰,估算裝甲師的戰鬥力。
四月間,一裝甲師及其附屬後勤人馬開始沿著路軌向西運動。
看著沿路猶如長龍一般的車隊,張問不由得感嘆道:前不見首,後不見尾,真如一條鐵龍!
時路軌上幾百輛戰車連綿不絕,後面還有輜重車數百,運送彈藥糧草的驢車數千,民夫上萬人,驛道上的步騎兵馬更是鐵甲如雲,旌旗獵獵,場面十分強大。
大軍到達懷慶河大營後,河面上的浮橋已經修築完畢,朱燮元下令修整三日,便調兵過河。
河西岸就是與叛軍的戰區前沿,朱燮元調一衝兵馬為前鋒開路,遊騎四面派出,大軍直接向西挺進,目標平陽府城。
五日之後,張問在中軍聽到了遠處隆隆的炮響,大概是明軍前鋒遇上了遭遇戰。果然有官員到中軍稟報:稟張大人,前鋒接敵,敵軍未能接近便潰散了。探明平陽城有敵軍三千,是陝西延綏地區的衛所叛軍。
因為指揮戰役的是朱燮元,張問便沒有干涉,只是跟著大軍一路向西。兩天之後,兵臨平陽城下,敵軍沒有逃跑,只是關閉四門,準備死守如果這支兵馬是起義軍,多半早就跑了。
朱燮元隨即將主力佈置,四面圍定,準備攻城。城池東門外明軍佈置了四衝兵馬三千餘人,黑漆漆的戰車排成幾列,組成戰陣緩緩向前挺進。
張問站在一個小山坡上,拿著一支單筒望遠鏡旁觀攻城戰。
這時一個騎兵從明軍陣營中奔到城下,揮舞著旗幟喊道:投降,可免一死!
嗖!一枝箭飛了過來,但沒射中那騎士,騎士驚了一下,座下馬匹也長嘶了一聲。他急忙勒轉馬頭,向後跑了回來。
城頭上一陣歡呼,不多一會,轟地一聲巨響,城頭上開炮了,隨即城上濃煙四起,炮聲絡繹。官軍這邊一陣鼓響,也用炮還擊,他們一邊開炮一邊向前運動。
官軍的火力明顯處於優勢,平陽城城牆上下,硝煙瀰漫,被轟的就像坍方一樣搖搖欲墜。
轟!地一聲,一枚實心炮彈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一輛偏廂車上,立刻炸得木片翻飛,上面的軍士慘叫著摔將下來,車上的火藥不幸被點燃,頓時一聲爆炸,燃氣了熊熊大火。拉車的騾馬嘶聲叫喚,那車周圍的人亂作一團紛紛救火。
但更多的炮彈沒能打中戰車,只在沙土上砸下一個坑,讓泥土飛濺。
前面的幾輛戰車已經靠近城牆了,空中頓時火箭瀰漫,就像飛舞的蟲子一般。官軍在車架上下用棉絮布帳圍之,用水澆溼,減少了火箭流矢的傷害。
時一輛車上下有兵卒二十五人,弗朗機炮兩門,雷飛炮一門,機關槍一挺,快速燧發鳥銃六杆,還有拿著堂耙等冷兵器的步軍若干進攻東門的軍隊有這樣的戰車六十餘量,還有大量裝備火器的步兵騎兵千餘人。
如此火力,一旦靠近之後,城頭上立刻被炮彈鉛彈籠罩,猶如雨飛。
城牆被炸塌好幾處,上面磚包的牆垛更是土崩瓦解,不斷有敵兵從城頭上栽倒下來,守軍死傷慘重。
有一處坍塌口被炮火撕開了幾丈寬,一陣鼓響,官軍槍騎兵蜂擁衝了上去。敵兵堵到缺口之處,官軍騎兵拿著短銃、三眼銃一頓猛射,打得那些敵兵哭爹喊娘亂作一團。
城牆外面有道護城河,河內沿築有壕牆一道,外逼壕塹,內為夾道。官軍逼近之後,平陽城已開閘放水,這時河中波濤滾滾,擋住了官軍騎兵的路,官軍只得用火器不斷射擊。
後面的步軍在火力的掩護下肩扛車載,用草袋裝土,丟進護城河中填河。不幸的是河水很深,填了半天不見效果,官軍便準備搭橋。
時六十餘輛戰車已在河邊一字排開,炮火甚密,機關槍和鳥銃絡繹不絕,火力上完全壓制了城牆。炮火炸得那城牆坍塌無數,裡面的人修牆都來不及。
官軍一面架橋,一面轟擊,打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