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法把你弄出宮去、找個地方藏起來,你可願意?”張問說道。
楊選侍頓時喜極而泣,過了片刻,她又搖搖頭哭道:“現在我無論在哪裡,都會有聖夫人的人監視,今天到這裡來,也是劉朝安排的。要想瞞過他們出宮絕不可能,而且他們也猜得到我是去找你了,會連累你的。”
張問沉聲道:“別急,我會讓魏忠賢客氏在最短時間之內玩完,你且穩住他們,保護好自己。等他們都倒了,誰還來監視你呢?”
楊選侍抹了一把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張問,幽幽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問鄭重地點點頭:“是真的。”
楊選侍一臉的淚珠,卻笑了,她低著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過了許久,她又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可是,萬一有人向皇上告密怎麼辦?”
“只要沒拿到我的證據,我還怕告密嗎?”
就在這時,聽見劉朝在岸上喊張問,張問便走出亭子,從石橋上走過去。劉朝見到張問,說道:“皇爺得空了,張大人和咱家去見皇爺吧咦,亭子裡怎麼有倆宮女?”
張問看了一眼劉朝,說道:“不知道哪裡來的。”
楊選侍和朱徽婧還在水榭,朱徽婧看著楊選侍一臉幸福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楊選侍,你覺得張問的話是真的?”
楊選侍嘻嘻地笑著,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嗯!”
一片岸上的桂花瓣被風吹到亭子裡,楊選侍伸手接住,怔怔說道:“如果有愛,就算短暫如落花,我也心滿意足了。”
朱徽婧忍不住說道:“你要清醒啊,在張問的心裡,一個女子能比他的高官厚祿重要嗎?”
楊選侍聽見朱徽婧說張問的不是,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殿下,你不瞭解張問,他不是那種人!他看起來很無情的樣子,其實都是偽裝。他們家有一口枯井,裡面有個死人”
朱徽婧瞪圓了一雙大眼睛,緊緊抓住楊選侍的手,“楊選侍,你別嚇我!”
楊選侍笑了笑,朱徽婧有個特點,特別怕死人啊、鬼啊、妖怪啊之類的東西。楊選侍笑道:“看你還敢不敢聽。”
過了一會,朱徽婧又小心地問道:“井裡邊為什麼有個?”她的臉色都白了,但是越害怕卻越想聽。
於是楊選侍就把小綰的事給朱徽婧說了一遍,楊選侍又說她在井口給小綰說過了,放張問一條生路,小綰這麼愛他,應該會答應的。
朱徽婧眨巴著她那雙如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靠在楊選侍的身上,小嘴輕啟,銀牙都嚇得有些發?顫了,膽怯地問道:“這世上真的有鬼魂嗎?”
楊選侍皺眉道:“應該有吧,我也不知道。”
朱徽婧一言不發,愣了半天,有些無聊地用手指捻起地上的一個花瓣,不知怎地,她突然生氣地把那花瓣使勁揉得粉碎,扔在地上。正巧一隻什麼蟲子正在地上爬,她嘟起小嘴,提起腳生氣地把那隻蟲子給踩死了。
楊選侍見狀問道:“殿下怎麼了?”
被人這麼一問,朱徽婧的嘴巴一歪,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裡掉了幾滴眼淚來,她抽著鼻子道:“那個死醜八怪!為什麼皇兄要把我嫁給這樣的人!嗚嗚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不就是官兒嗎,不當那破官兒要死嗎?”
楊選侍勸說道:“殿下也不能這麼說,一個人不當官確實沒什麼,可是他們整個家族都不能當官,族人就會阻止那個人。畢竟人家又不認識你,犯不著為了一個人和整個家族鬧翻啊。”
“哼!”朱徽婧白了楊選侍一眼,“你也這樣說,我不理你了!”
楊選侍心道:你剛剛還勸我說一個女人比不上高官厚祿,現在卻把官位說得跟糞土似的
朱徽婧十分憤怒地瞪著楊選侍:“我聽說張問家就他一個男的,我讓張問娶我算了!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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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三二 腐敗
其實答應了楊選侍那事之後,張問就有些後悔了,把皇帝的嬪妃偷出宮?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幹法,無論計劃得多麼周密。WwW、張問覺得自己還有許多大事要做,有許多未盡的抱負沒有實現,為了一個女人冒這樣的險真的值嗎?
人都有弱點,這句話確實不差。張問太明白自己不應該這麼做了,卻還是要明知故犯。
因為要見皇帝,張問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拋諸腦外,一邊走一邊想廟堂上的事情。
碧水旁邊的一個園子裡,一些教坊司戲班子的人還在坼卸戲臺子,表演剛剛才結束。張問和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