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帶著美好的夢想。
在那疼痛的、快樂的迷糊中,楊選侍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醒著卻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她夢見了修竹幽境、敞榭高臺、白鶴仙鼎。在那樣美好的夢境中,張問的眼睛裡全是柔情、全是楊選侍,他凝視楊選侍的眼睛裡全是柔情;他化身成了一個受萬人敬仰的英雄、又化身成了一個識得憐香風月的倜儻雅士,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張問在她的夢中,成了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在夢境中,一切都那麼美好,沒有醜惡、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殘忍的酷刑、沒有卑鄙的手段、沒有權沒有利,張問的動作輕柔而溫暖,除了仁愛、還是仁愛,和她做著最**最快樂的事兒。
楊選侍在迷糊中的夢境,自然表現在臉上,所以她一邊上下運動的時候,閉著的眼睛,臉上的神情全是極樂和幸福。坐在旁邊觀看的客氏見狀早已忍耐不住,說道:“楊選侍,成了,不用再試。”
一句冷冷的話將楊選侍從夢境中拉回了現實。楊選侍睜開眼睛,很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聲“是”,然後才從張問的身上離開。在那一刻,張問的心中頓時像空了一般少了什麼東西;張問剛才也感受到了楊選侍的快樂。
楊選侍默默地挪到床角,下了床穿衣服,而那客氏已經火熱著一雙眼睛,吞著口水,迫不及待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衝上了床。她的貪婪與瘋狂,讓張問受夠了罪,肩膀上全是血淋淋的抓痕。
太監王朝見到如此折騰法,床都快搖散架了,急忙用拿了藥物給張問施藥,張問照樣屏住呼吸躲過了暗算。
客氏抓起一團布,卻是一隻足衣(襪子),咬在嘴裡,像野獸一般地悶哼,她瞪大了眼睛,但眼睛裡又十分無神。客氏身上佈滿了細汗,身上的血管都突了起來,她那副模樣,和生孩子的時候相比,也差不多了。
床邊上的楊選侍默不作聲,悄然拿起一塊帶著新鮮血液的手帕,揹著身體塞進了張問的長袍袖袋裡。
不知過了多久,溫暖的屋子裡瀰漫一股濃烈的腥味。張問雙腿發軟,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好像已經被抽空了一般。那客氏自己也遭受不住了,還不斷揉~搓著張問的杵兒,嘖嘖說道:“這傢伙面上是個文官,骨子裡還真是硬朗。”抓住張問那玩意的手念念不捨,半天不願意放開。
客氏終於穿好衣物,帶著幾個人離開了房間。楊選侍走在最後,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多看了一眼。
張問渾身疼痛,只感覺被折騰得虛弱無力,也怕那客氏沒有走遠,回頭再起殺心,休息了許久,沒有再聽見聲音,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張問心有餘悸,不過並沒有懊悔之心;倒不是因為搞了美女覺得值,而是因為這種事實在不容易發生。誰知道偏偏就遇上了,所以懊悔是沒有必要的。
這時門“嘎吱”一響,張問心裡又是咯噔一聲,看向門口時,進來的是玄月,這才放下心來。玄月不知道這裡邊發生了什麼事,一走進門,就聞到一個銀糜的腥味,眉頭一皺,只以為張問在這裡享受玩樂。她左右看了看,只剩下張問臉色蒼白地歪在床上,玄月就說道:“東家,她們都走了,咱們要離開嗎?”
張問沉住氣,心道剛才那兩個女人都是宮裡邊的人,要是醜聞洩漏出去,皇帝不殺人才怪。既然玄月不清楚內幕,張問也不和她說太多。他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頓時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就像蒙著一層霧一般。
兩人回到青石衚衕的家中,張問屏退左右,坐在燈下尋思今日發生的事。那奉聖夫人以為張問已經暈過去了,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暫時應該沒什麼事。張問仔細想了一遍,這才略略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暗自罵了那銀婦客氏好幾遍,方才解恨;倒是那個楊選侍,很是**。
張問無意中發現袖袋裡多了件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塊帶血的綾羅手帕。張問湊到燈下仔細一看,上邊繡著楊選侍的名字:楊淑貞。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但是這塊手帕是宮中之物,卻是個禍根,張問不假猶豫就將手帕丟進了火盆中。
而此時宮中的楊淑貞卻在做著白日夢,想象著張問看到那塊手帕的時候,他滿是柔情、飽受相思之苦;朝中四品御史大夫,肯定是進士,楊淑貞自然知道,所以她甚至還做夢,張問滿腹文采,寫了許多華麗、感人、痴情的詩文來思念自己。
屋子外面掛著紅燈籠,屋子裡面的燈已經吹滅了,只有黯淡的光線。門窗、槅扇、天花沒有上漆,保持著木材本色,內牆糊以白紙,裝飾物也素樸淡雅,加上室內的紅木傢俱和陳設,色調平和寧靜。楊淑貞坐在床邊上,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