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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七 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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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情請看:《尋找縱橫骨灰級讀者》/////
第一個問題將於19日中午時分提出,請大家密切關注。
各位書友,各位兄弟姐妹,各位道友,西風跪求捧場,大家給點面子啊!
青石衚衕的張家宅子,是一個四方的北方風格四合院,這裡現在唯一的男主人就是張問。後院北面的臥室才是正房,以前是張問的父親住那裡,父親過世之後,張問就是一家之主,原本應該搬到父親住過的地方居住,但是張問仍然住在東邊的廂房裡,十幾年來一切照舊。
因為這間屋子裡有太多回憶。
房屋已經修繕過了,窗花貼的是新的,牆壁也粉刷一新,傢俱都是檀木之類的貴重傢俱,還擺上了華麗的屏風、精緻的薰爐。不過地方還是這個地方,每當夜深人靜張問有些疲憊的時候,總是會產生幻覺,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房間裡走動。
這種感覺很心痛。人總是矛盾的,有時候會下意識地讓自己快活更好過,有時候卻明知不好過,偏偏又捨不得。張問好像有點自虐傾向。
他發了一陣呆,然後準備乾點正經事,最近他在研讀一本手抄本實錄。那本實錄是從一個曾在翰林院任職的朋友那裡得到的,是不合格的修訂版本、很早就已經被下令銷燬的。不過張問對這種“不合格”的版本很有興趣,於是就悄悄閱讀。
至於那些八股經義,張問現在根本一眼都不看,當然如果大明朝除了進士,還有“進士後”的話,也許他會看看。
他找了一會,卻忘記那本書放在哪裡,記得昨晚上看完之後就塞在了哪個角落,畢竟是本**,直接扔桌子上有點不好,可究竟塞哪裡了,現在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繡姑走進了屋子,見張問正在找東西,便問道:“相公在找什麼?”
張問道:“一本書,線狀手抄的。你見著了嗎?”
繡姑走到書架旁邊,從一本厚書下面抽了一本書出來,遞給張問道:“是這本嗎?”
“哈,就是這本,我想起來了!昨兒就是塞在那裡。咦,繡姑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這本書?”
繡姑笑道:“房間都是我收拾的,今早看見書架上就那本書放得有些凌亂,就知道相公在看那裡的書,這時問起,我就試試相公經常翻動的地方嘛。”
張問聽罷突然有悵然,因為很久以前,也是自己找不到的東西、小綰卻能準確地找出來,包括內衣襪子衣服這些瑣碎的東西。那些寂寞的日子,小綰無微不至的關懷照顧,張問從生活和心理上,都對她產生了強烈的依賴。
就在這時,玄月走了進來,抱拳道:“稟東家,曹安讓屬下進來向東家通報,有客人求見,說是劉鋌家裡的人。”
張問愣了愣,劉鋌?劉鋌現在還在詔獄裡關著,他家裡的人找我,恐怕是想讓我營救劉鋌。
張問有些猶豫起來,劉鋌和自己也有好幾年的交情了,而且在遼東的時候、也是並肩作戰的同僚,他多次表示過交好的意思。劉鋌雖然在謀略上稍微欠缺了一點,但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猛將。按理張問應該設法營救,可劉鋌現在正在詔獄裡待著,那地方是關的是欽犯,營救豈是易事?
再說了,劉鋌被下獄,雖然最大原因是沒有過分阿諛奉承魏忠賢,可直接原因是丟城失地損兵折將,那是實打實的罪名,並沒有冤枉他,這事實在難辦。
張問踱了幾步,說道:“你讓曹安先把人帶到客廳招呼好了,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玄月道:“是,屬下這就去告訴曹安。”
不管怎麼說,到底是朋友的家人,幫不幫得上忙是一回事,起碼得安慰安慰,替別人想想辦法不是。
繡姑在旁邊也聽到了二人說的話,這時便問道:“相公在家裡接見客人,穿那身灰布長袍怎麼樣?”
張問笑道:“好,繡姑是越來越有見識了。”
繡姑低頭道:“相公的大事繡姑不懂,也幫不上忙,繡姑只要能侍候好相公,能常常陪在相公的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張問換好衣服,便走出門去,徑直去外院的客廳見客。剛進門,就看見裡面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彪悍壯漢,黝黑的面板卻油光水滑的泛著光澤,長得是臂圓腰粗身長八尺,此人卻扎著頭巾,穿著長衫,看起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