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把大人帶回浙江,屬下就提著腦袋回去,屬下一定全力保護大人。”
張問打量了一眼沐浣衣,只見她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柳葉眉,眼睛不大是單眼皮,鼻樑挺拔,肌膚緊緻光滑,鼻子上有幾顆淡淡的雀斑,身材高挑、玲瓏有致。那沈碧瑤身邊倒是有不少身懷武功的美女子。
“盈兒剛才說沐姑娘對白蓮教內部很瞭解,那你說說,為什麼韓教主對我這麼大方?”
沐浣衣低眉躬身道:“韓教主擔心大人摻和他們的內務,所以急著要打發大人離開教宗。
韓教主無後,聖姑原名鍾靈秀,是他收養的義女。以前他們情同親生父女,但是後來聖姑調查到,教主為了杜絕後患,秘密殺死了她的親弟弟,從此教主和聖姑就生了間隙。但此時聖姑在教內和起義軍中的勢力已成,白蓮教又面對葉楓的壓力,教主就沒有去動聖姑,只是認了一個義子,取名韓艮。今天韓教主大帳中坐在右手那個男子便是韓艮。
現在葉楓已滅,韓教主和聖姑之間已無迴旋的餘地,遲早有一場火拼,說不定起義軍內部也有一場戰爭。大人是聖姑引見到教內的,如果摻和他們的內鬥,勢必站在聖姑一邊!而大人善戰的名聲在外,韓教主為了削弱聖姑的實力,卻不敢輕易圍攻大人激發事變,所以急著要讓大人離開這裡。”
張問聽罷恍然大悟,想起那聖姑見了教主不叫父親,原來他們不是親生父女,而且還有殺弟之仇!
張盈冷冷道:“既然韓教主有心成全相公離開,咱們少管他們內部的事,今晚連夜就走!”
張問點點頭道:“盈兒說得對,這白蓮教在福建勢力極大,各地都有他們的分壇,錯綜複雜,咱們外人管也管不過來沈小姐是怎麼摻和上白蓮教的?這關係要是洩漏出去,沈家還不得背上謀逆的罪名?”
張盈道:“沈老爺一生追求長生不死之道,曾經遊歷各大名山,有一次在江西東華山遭遇劫難,被聖姑的人救了,沈老爺遂與白蓮教來往。因沈老爺信仙道,乾脆就加入白蓮教,掛了個壇主的名頭,後來壇主就由沈小姐繼承。”
“原來是這樣,回去之後讓沈小姐少和白蓮教來往,她又不信仙道,什麼壇主拿來也沒用咱們收拾些乾糧路上吃,其他的東西都不要了,今夜就走。”
就在這時,帳外的侍衛喊道:“稟張軍師,穆將軍求見。”
現在還在起義軍的大營裡,張問不敢託大,只得走到帳外迎接穆小青。穆小青面板黝黑,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盔甲,樣子跟個男人似的。她向裡面看了看,笑道:“怎麼,張大人這麼著急,連夜就要走?”
張問乾笑道:“家裡人都很擔心我,既然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得趕著回去啊,穆將軍親自造反,有什麼事?”
穆小青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聖姑聽說張大人要走,請您過去話別。”
現在張問不能得罪韓教主,就是聖姑也得罪不起,他回頭看了一眼張盈等人,說道:“玄月和穆將軍的人去取葉楓,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和聖姑道一聲別,咱們就不用回這裡來了。”
玄月拱手道:“是。”
張問遂帶著自己的人和穆小青一起出得帳來,大帳外面已經準備好了兩輛馬車和幾匹馬。穆小青道:“聖姑正在北邊的一座道觀裡燒香,這些車馬是為你們準備的,現在就可以帶走,等下在路上使用。”
一行人乘坐車馬跟著穆小青及其護衛軍向北走。走了不到半個時辰,車外的人說道:“稟穆將軍,清風道觀到了。”
張問下得車來,只見道觀周圍火把通明,佈置有大量的軍隊。這些軍隊自然是起義軍中的人,因為他們的主力全部都調到這裡對付葉楓了,沒有其他大規模的軍隊。張問忍不住問道:“這是哪一部的人馬?”
穆小青低聲道:“前軍和左哨,都是聖姑的人,汀州那邊也有許多壇主表示會支援聖姑”
“哦。”張問隨意應了一聲,他只想道別了聖姑,儘早抽身。他們要怎麼內鬥都可以,張問最高興,打個兩敗俱傷,老子回去調集幾府府兵就可以收復福建!
穆小青帶著張問等人進入道觀,裡面燈火通明,卻完全看不見道士,全部是侍立的軍士和白衣侍衛。走到一座樓閣前面時,穆小青說道:“請沈壇主的朋友到這邊稍事休息,聖姑要單獨面見張大人。”
張問回頭說道:“你們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穆小青也站在樓下,沒有上去的意思,她說道:“聖姑就在最上面,張大人上去就是了。”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