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這樣的一刀只重實效。青峰大驚失色,他沒想到一個剛剛還帶著微笑的女人,出手這樣狠。情急之下,青峰舉起水盆抵擋。
“滋!”鋒利的刀刃在銅盆底部割出一道劃痕,發出令牙酸的聲音。青峰總算擋住了張盈突然的一擊,但是他已是十分狼狽,剛才用來洗手和裝筆的水,全部潑在了他自己的頭上。
青峰的額頭上沾著一片花瓣,一頭一臉的水就像一個落湯雞,他怒道:“好不講理的婆娘等等,我的劍!”
這時張盈身子一矮,再次襲擊。青峰拿著一個銅盆作為武器招架,哪裡還有機會去拿桌子上的劍。
張問走到桌子前面,拿起了青峰的劍。一聲龍吟,如水的劍身,這確實是一把好劍!張問拔出劍,隨手就將鑲著名貴寶石的劍鞘丟在地上。
張問拿著劍指著錢益謙,柳影憐驚呼道:“張大人,手下留情!”
“站著別動!”張問見柳影憐作勢要衝過來,頓時頭疼,真想一劍劈死這個麻煩的女人,當然他不會真這麼濫殺無辜。柳影憐見狀擔心錢益謙的安危,只得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
張問的袖子從劍鋒上掃過,頓時袖子被割斷,一塊絲綢飄到地上。這柄劍何其鋒利!錢益謙見狀臉色煞白,擺著手道:“張張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錢大人,你應該明白,老子如果在這裡被刺殺,你也得抵命!是不是有人要挾你這麼做的?”張問一臉怒氣。
錢益謙點頭如雞啄米:“是、是,下官也是受人脅迫啊,張大人咱們有話好說。”
張問的劍尖又送過去一寸:“誰調動的軍隊?”
“都指揮使陳所學”
“想活命馬上讓陳所學帶著人馬滾蛋!”
錢益謙幾乎要哭出來,看著張問手裡的劍彷彿隨時會捅過來,錢益謙的長袍下襬不斷髮~顫,哭喪著說:“張大人饒命,下官知錯你讓下官出去知會陳所學讓他滾蛋”
他嗎的,讓你出去知會陳所學,你還不趁機溜掉?張問頭大:陳所學是都指揮使司的,錢益謙是布政使司的人,沒法指揮!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青峰尖叫道:“我的臉!你陪我的臉!”只見他的左臉鮮血長流,被張盈割了一個大口子。
一聲哨音,緊接著是青峰哭叫的喊聲:“來人啊!殺了!把他們全部給我殺了!”
樓下衝上來一群提著刀劍的短衣漢子,玄月唰地一聲從腰間拔出彎刀,兩步作成一步,跳將過去,見人就劈。玄月喊道:“東家快走,跳下去!”
張問用劍指著錢益謙道:“跳!忙跑老子一劍捅死你。”錢益謙聽罷站在木欄後面向下看,張問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錢益謙嚇得大喊一聲,飛身落下樓去。張問隨即跳了下去。
不一會,柳影憐也從樓上跳了下來,跟著張問。張問怒視柳影憐道:“別跟著我們!我不會殺錢益謙。”
柳影憐臉色蒼白道:“他們會殺我滅口”這個女人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這麼快就意識到了處境。
錢益謙抱著腿哭道:“我的腿斷了!”張問舉著劍道:“快起來,否則老子一劍幫你砍斷。”於是錢益謙就站了起來,看來劍是可以治腿傷的。
這時樓裡的刺客們從門裡衝了出來,直撲張問。玄月還在樓閣上,見狀急得喊道:“東家快走。”說罷向下跳。
短衣刺客已衝到張問面前,張問提起長劍掃了過去,頓時砍斷好把刀,手裡這柄寶劍真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玄月已經跳到張問身邊,護住張問,與衝來的刺客拼殺。
東邊的一道洞門裡,也衝出來一大群手持器械的人群,都是些私兵。守備軍並沒有衝進來,畢竟那是朝廷的軍隊,如果知道了張問的身份,他們是萬不敢來搞張問的。
玄月見狀又來了這麼多人,說道:“咱們快走!”
張問並錢益謙和柳影憐急忙向北邊逃竄,玄月緊跟其後,不一會張盈也追了上來。張盈看了一眼錢益謙道:“把這昏官一劍殺了,留著幹甚?”
張問一邊跑一邊說道:“這是錢益謙的院子,說不定他知道秘道。”錢益謙忙說道:“對對,這院子下官最熟悉不過,我知道秘道!”
幾個人進了一道洞門,裡面又是一個院子,房屋、山石、樹木應有盡有,張問等急忙向前急奔。張問一手提劍,一手抓著錢益謙的手腕,問道:“秘道在哪裡?”
錢益謙指著北邊道:“在後院。”張問便讓錢益謙帶路,向後院奔去。那些刺客還在後面,人聲鼎沸,喊聲四起,不過園林佈局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