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有力量管理海域呢?”
“這個這個是政務,自有朝廷大臣想辦法,我們織造局只管做生意,讓雙方都有得賺,誠信為先,利潤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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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二 捧月
張問陪著孫隆和王大利在織造局招待了各國的商人,忙乎了一整天。花了一整天時間在這裡,也不是沒有用,不僅拉近了和孫隆的關係,也算是為國家做了一點好事。實際上貿易對大明有好處,因為賣出去的都是上層社會使用的奢侈品,官府有了銀子,可以購進糧食棉布等必需品解決困難。
離開織造局,孫隆請張問到府上夜談。先前在織造局已經吃了酒席晚飯,回到孫隆府上後,又吃了一些甜點、喝了蓮子羹,算是夜宵。
閒聊了一陣,張問便把話題扯到了錢益謙身上,“浙江有許多東林黨霸佔著官位,我這次任職,司禮監的魏公公和兵部尚書崔大人親自交代,要打壓地方上的東林黨人。錢益謙此人是第一個應該對付人。錢益謙去年參與彈劾魏公公,在東林黨內獲得聲望,因為做了浙江布政使,這樣的人,是我們的大敵。”
孫隆聽罷忙道:“張大人所言不差,和魏公公作對的人,要首先搞下去。只是不知用什麼理由彈劾。”
張問道:“只要孫公公能告訴司禮監和東廠,錢益謙在浙江是個禍害,等我收集他的罪狀證據,東廠錦衣衛便可以抓人。”
兩人在秘室中商量對策到深夜。對付魏忠賢的敵人,孫隆自然要投入十二分的熱情,表明自己對魏忠賢的忠心。張問在孫隆府上住了一夜,第二天才告辭離開。
收集官員的罪狀,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現在的官,沒幾個人屁股是乾淨的,關鍵是要有門路。張問聯絡上張盈的玄衣衛,讓她想辦法收集。
在杭州呆了幾日,張問把該辦的事都交代下去了,只需要等待結果,然後就可以彈劾錢益謙,讓錦衣衛抓人。沈敬也來了杭州,和張問見了一面,沈敬要親自去閩北實地考察,選擇屯軍練兵的地方。而張問準備乾的事是接觸一下杭州的所謂名流,為開辦他設想的書院做些準備。
就在這時,張問收到了一份柳影憐的請帖:明日在西湖義演,籌集賑災糧款,許多官員和江南名流都會參加,請張問也去。這種聚會是民間形式的聚會,出發點是籌集善款,張問想著柳影憐救了沈碧瑤和女兒的性命,便答應去捧捧場。
西湖之濱,熱鬧異常,湖面上波光粼粼,輕舟盪漾,三潭映月如寶石般嵌在湖面。湖上飄著幾條華麗的樓船,柳影憐和一些江南名妓就在最大的一條樓船上表演歌舞。除了貴賓觀賞的樓船,周圍還有許多小船,擠得水洩不通,百姓的船隻早早就來佔位置,想一飽眼福,名妓可不是普通百姓能經常見到的。
張問穿了一身布衣常服,他帶著玄月等貼身侍衛上船時,船上的人紛紛過來見禮,各自介紹相認。張問面帶微笑,一一應酬。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清瘦中年人作揖道:“下官浙江布政使錢益謙,見過張大人。”
聽到錢益謙三個字,張問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過去。他和錢益謙是政敵,暗裡也有些私人過節,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面。
兩人的過節,一開始是因為錢益謙把房可壯的死往張問身上扯,這當然不是錢益謙的主意,肯定是東林的集體智慧,但是錢益謙經手操辦的事兒,就讓張問對他個人十分不爽;然後就是爭奪江南錢莊生意的壟斷權,錢益謙原本也不知道沈家和張問的關係,但是實實在在產生利益衝突。於是發展到現在這樣,兩人成了敵人。敵人歸敵人,但是表面上的禮儀卻不能疏忽,大家同朝為官,不能明說誰是誰的敵人。張問和錢益謙寒暄了幾句,便在樓船上入座,而且坐得很近,偶爾還會交談幾句,完全看不出隔閡。
表演歌舞的是教坊司的女子,在旁邊船上的戲臺上表演,名妓們並不彈唱跳舞,而是在席間陪坐。其實名流們並不想參加這種應酬,要出很多錢不說,歌舞也不好看。大庭廣眾之下,最有誘惑最好看的歌舞都不會表演,只是一些平常歌舞,襯托一下太平盛世而已。
這時一個身穿綢緞的年輕人嘀咕道:“柳姑娘怎麼還沒有來,今天我們就是為了和柳姑娘見一面。”
他一句話說出來,那桌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紛紛議論著柳姑娘。
張問見狀對錢益謙說道:“這柳姑娘可是柳影憐?”
錢益謙笑道:“可不是柳影憐,江南最有名的女史,就是她了。不僅色藝雙絕,而且很有善心,這次義演就是柳姑娘出面籌備的,您看無論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