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同車倒是沒什麼。便說道:“原來如此,那請楊姑娘上車。”楊愛便提起裙襬,上了張問的馬車。張問敲敲車廂,馬車便啟動了。
“楊姑娘住在哪家樓?”張問隨意問道。
楊愛道:“杭州教坊,奴家平常都是用藝名,叫柳影憐,如果大人問楊愛這個名字,恐怕還沒有人知道。因大人有救命之恩,奴家才以真名自稱。”
“嗯。”張問應了一聲,挑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的情景,回頭說道,“快進城了。失陪一下,我得寫一道手令。”
張問便拿出紙筆研磨,柳影憐見狀,說道:“讓奴家為大人磨墨吧。”
“有勞了。”
柳影憐一邊嫻熟地磨墨,一邊問道:“大人要寫什麼樣的手令?”
張問道:“饑民不斷湧進浙江,開倉賑濟不夠,還要下令都指揮司在閩浙邊境設立關卡,阻止飢民湧入浙江,否則浙江的安全無法保證。”
柳影憐道:“對了,浙江布政使錢大人過幾天會在杭州宴請浙江名流,出資賑濟饑民,張大人要來參加嗎?”張問提起筆,在煙臺裡蘸了蘸墨水,說道:“有空一定去。”
就在這時,車外有人說道:“東家,沈家的人有事求見。”
“停車。”
張問撩開車簾,只見一箇中年人從馬上翻下馬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道:“小人可追上張大人了,小人趕去蘇州總督府,被告知大人已南下,急忙馬不停蹄追趕而來”
張問見他那副模樣,定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忙道:“別急,慢慢說,撿要緊的說。”
“少東家嗚嗚嗚少東家不行了,差小人來找大人,她想見您一面”
“什麼?!”張問砰地一聲推開車門,提起那人的衣領,瞪圓了雙目問道,“怎麼回事,難產嗎?”
報信的人眼淚嘩嘩直流,像雞啄米一般點頭。
“沈小姐現在住在哪裡?”
“梅家塢。”
張問放開